1994年6月，美国认知科学教授斯蒂万·哈纳德首次提出了"资源免费共享"（open access,OA）的理念，并被推崇为"OA总设计师"。此后，这一理念在实践中转化为"OA出版"，并对专业出版（STM publishing）提出挑战。尽管OA出版遭到专业出版商的极力反对。

2004年7月，一个由英国各党派组成的团体呼吁英国政府"将所有由公共资金资助的科研项目研究成果免费、在线地公诸于众。"与此同时，美国众议院拨款委员会（U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Committee on Appropriations）提出建议，所有美国国家健康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的科研成果在公开出版6个月后免费公开。这看似偶然的两个事件也许不能真正让国际STM出版巨头感到什么现实威胁，但它们让散布世界各地的另外一个群体欣喜若狂。这个群体拥有一个与主流STM出版完全不同的理念——（open access）。

从资源免费共享理念于1994年6月首次提出至今，10年过去了。

哈纳德：

OA总设计师

1994年6月，认知科学教授斯蒂万·哈纳德首次提出了OA理念，并被推崇为OA总设计师。

10年OA,绕不开一人。

1994年6月，认知科学教授斯蒂万·哈纳德（Stevan Harnad）在弗吉尼亚理工学院（Virginia Polytechnic Institute）按照那里的电子期刊订户名单给每一个读者发送了一则名为"颠覆性倡议"（Subversive Proposal）的信，信中有如下文字：

……学术研究者之所以对出版有兴趣，仅仅是因为想把自己的知识和灵感让尽可能多的同行知道。因此，他们才乐意将论文出让它方——通过期刊订阅制度贴上价格标签，然而这样做不但导致了他们不愿意看到的限制性的结果，还在互联网时代，让这个制度看起来甚至没有存在的理由。……

由此他得出如下结论并向读者提出倡议：全世界深沉思考的科学界同行们，你们应该立即开始在互联网上对科学论文进行自行存档整理（self－archiving），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地彼此共享知识和经验。

这个倡议在当时被大多数读者忽略了，但是随后的一场激烈的网上大讨论（讨论内容甚至还出版了一本书）让它成为日后所谓的"OA运动"的宣言。10年后，OA正威胁着规模60亿美元的STM出版行业。2004年上半年， 里德·埃尔斯维尔集团首席执行官被迫羞答答地站在一群英国政治家面前，解释为什么他认为出版社通过销售公共资金支持的科研项目论文实现高达34%的盈利率是合理的？凭什么啊，还销售给那些免费提供稿件的那些人——科研人员和他们所属的科研机构？！

从通过订户邮寄名单私夹信件到咄咄逼人的一场运动，OA运动的一切都始于哈纳德。

看到互联网上共享研究成果的潜力，哈纳德并非第一人。特德·尼尔森（Ted Nelson）、蒂姆·伯纳斯-李（Tim Berners－Lee）和物理学家保罗·金斯帕格（Paul Ginsparg）这些早在哈纳斯倡议之前3年就创建了互联网上第一个印前服务arXiv.arVix到哈纳德发表倡议之时已拥有2万用户，日点击数3.5万人次，让物理学家在比冗长印刷出版周期短得多的时间里实现研究资料共享。哈纳德在倡议中将arVix作为他的设想的一个证据，而设想本身则比arVix宽广多了。

哈纳德也不是翻越传统期刊订阅制度高山的第一人。洛博罗大学（Loughborough University）的信息科学教授查尔斯·奥本海姆（Charles Oppenheim）指出，图书馆早就对商业出版社出版期刊的高定价忍无可忍了；随着采购成本越来越高，图书馆不得不减少期刊品种，让研究人员失去阅读文献的机会；OA运动的兴起很多与图书馆有关，正是图书馆为解决日益严重的期刊价格上涨问题而于1998年发起学术出版和学术资源联盟（Scholarly Publishing and Academic Resources Coalition,简称"SPARC"）。

SPARC的出发点仅仅是在寻找一条出路，使期刊便宜一些；而arXiv则是管理制度完善的论文库。哈纳德所设想的是：全部学术文献都通过网络免费共享。他认为，这个目标只有通过这个方式实现：研究者继续在传统期刊上发表论文，但在文献存档上自行其是。10年来，他为这个理想鼓与呼，不厌其烦地说服他的同行，饱尝挫折而不气馁……

说起来，哈纳德也许不是OA运动的发明者，但全世界的OA支持者都认为，"OA总设计师"（the chief architect of open access）的称号，他当之无愧。

OA理念遭遇出版商反对

OA理念虽然得到了科学家的广泛支持，但出版社等方面百般阻挠，尤其是来自世界两大STM出版集团的阻力尤为突出。

很多年来，OA作为一个理念因其自明的说服力而被很多人接受，但早期的OA尝试中的大多数人和大多数做法都归于天真。

1999年，诺贝尔奖获得者、当时美国国家健康研究院主任哈罗德·瓦穆斯（Harold Varmus）提议并建成一个全新的生物医学研究文献服务器，称为E－Biomed.他显然简单地以为，所要做的无非是请求出版社向公众打开阀门，开放内容。E－Biomed依arXiv模式所建，被认为是容纳了全面内容、完全可以搜索的研究文章的全文免费资源库，是医药和其他生命科学研究的电子图书馆。到2000年PubMed Central开通的时候，这个项目一直未能充分展开，不过部分地实现了瓦穆斯的最初设想。它虽然得到了科学家的广泛支持，但出版社等方面百般阻挠。又因为研究人员依然投稿出版社，PubMed Central只能寄希望于与出版社之间开展有限的合作，4年间，它只OA了161种期刊，而且里面的多数内容都可以在网络中的其他地方找到。

为了给出版社施加压力，2000年11月，瓦穆斯与科学家迈克尔·埃森（Michael Eisen）和帕特里克·布朗（Patrick Brown）创办"公共科学图书馆"（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简称"PLoS"）。PLoS想通过说服科学界的同行签署公开信的方式，施压出版社：如果论文公开发表6个月后不能在诸如PubMed Central上在线公开，就不投稿期刊。PLoS的声势搞得很大，吸引了180个国家3.4万科研人员的签名。但只有少数出版社屈服，大多数看了这封公开信的笑话。不久，签了名的科学家们也不再把它当回事了。让瓦穆斯以及PLoS真切体会到的是：出版社在任何威胁到自身利润的时候都会强硬起来。

如同哈纳德所认为的，更现实的做法还是不管出版社了，让研究人员自己开放论文资源。所谓"颠覆性倡议"也是天真的产物，如果真的这样办了，那就意味着研究人员把自己的论文放在互联网上无数彼此不链接的FTP地址上。这也意味着，要想得到一篇论文的内容，读者必须首先知道该论文在互联网上的位置，他要详尽搜索所有相关网站。现在，哈纳德本人也承认，"匿名的FTP网站和无序的网络环境更像是论文的公墓。"于是他转而对开发自行文献存档的工具投入了巨大的热情。这些工具程序的设计和使用针对出版社的电子出版平台，当时STM出版社在互联网上开始进行电子订阅服务。这些工具程序大多数在南安普顿大学开发完成，南安普顿大学是哈纳德发表"颠覆性倡议"后不久的落脚点。

2000年，南安普顿大学电子与计算机科学系开发出Eprints软件，该软件采用联合信息系统委员会（JISC）资助的开放文献项目（OAI）制订的通用元数据标记标准，允许不同文献库来源的同一内容标记为同一文件。为了使按照这种标准标记的文献能够更好地被搜索查询，OAI还开发了一系列搜索引擎，其中最成熟和著名的是密西根大学的OAIster.OAIster通过定期采集所有符合OAI标准的文献库内容，为交叉搜索提供了一个单一的搜索平台。一旦某个相关文章被发现，科研人员就可以使用南安普顿大学的ParaCite服务、将文章的梗概文字作为搜索项来定位网络上拥有全文内容的文件。如果想知道某个文章的影响力（相当于计算学术论文份量的引用率），那么可以利用南安普顿大学的CiteBase.

在OA领域取得以上发展的同时，出版社方面正在进行着史无前例的大并购，显然与对付OA挑战有关。这一轮并购过后，世界两大STM出版集团埃尔斯维尔和施普林格控制了STM期刊市场的40%。当然，这种情况也引起了新一轮OA运动的高涨。

OA出版：

有需求，就有市场

OA不是对出版社的威胁，而是出版社的新机会；只要将出版社的收入来源从读者那里转移到作者就可以做到"OA、盈利两不误"。这样的OA出版模式是有创造性的，它照顾了数量越来越大的OA支持者的需要。

就在傲慢固执的大集团和天真活跃的OA支持者相持不下的时候，OA出版登场了。

OA作为一项具有很大理想色彩的运动，一直以破坏出版的形象出现在STM出版业中，因此一种被称为"OA出版"（OA publishing）的出版模式看来是颇具趣味的。维特克·特拉茨（Vitek Tracz）就是这样一个有趣的人。他意识到一场OA风暴在聚集，也意识到，OA人士之所以对出版社不满，从商业经营的角度看，矛盾并不在成本（进而要求便宜的或者免费的内容）上，而是目前处在读者和科研人员之间的传统订阅模式不够合理。作为涌流科学集团（Current Science Group）的主席，他发挥商业智慧，认为OA不是对出版社的威胁，而是出版社的新机会；只要将出版社的收入来源从读者那里转移到作者就可以做到"OA、盈利两不误"。

这样的OA出版模式是有创造性的，它照顾了数量越来越大的OA支持者的需要。BioMed Central（BMC）的出版人詹·维尔特罗普（Jan Velterop）说，"通过把BioMed Central办成一家出版公司，维特克·特拉茨将钱投入到OA事业中，这种事情是前所未有的，是突破。"无论如何，商业出版社开始拥抱OA,对OA运动来说是极大的促进。PLoS意识到支持者拥护的局限，开始欣赏BMC的做法，2001年PLoS浴火重生，加入OA出版社行列并推出专门的OA期刊。2003年10月，PLoS Biology开通，2004年10月，其第二种OA期刊PLoS Medicine出版创刊号。瓦穆斯不久前对《科学家》（The Scientist）杂志说，"PLoS肇始于拥护NIH的文献库PubMed Central的群体，现在它是一家出版公司。"

然而，OA出版为日后OA运动的不合和分化埋下了种子。

OA实际上没有违反哈纳德最初"研究人员继续阅读传统期刊，但自行存档文献"的理念。不过，哈纳德的确还认为，STM出版的规模和作用应该最终缩小到仅仅组织同行评议这样的程度。但，OA出版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期刊出版方式，就算不违反初衷，哈纳德也担心它会影响OA的进一步发展。这个担心并没有马上爆发和引起争议，因为2002年OA出版和OA运动喜讯连连。12月，PLoS从戈登和贝蒂·摩尔基金会（Gordon and Betty Moore Foundation）获得9百万美元投资。更有趣的是，那年早些时候，前金融大鳄、现慈善家乔治·索罗斯的开放社会研究所（OSI）为OA运动提供3百万美元的资助，创办了布达佩斯OA项目（Budapest Open Access Initiative,简称"BOAI"）。

与PLoS不同，BOAI没有理想性的口号，只有冷酷的承诺和约束，它不搞群众呼吁，只是让人们做出"一个原则性的声明、一个战略性的声明和一个承诺性的声明"。哈纳德承认，回过头看，PLoS搞的威胁性签名活动前途确实莫测；但BOAI不是PLoS第二，接受它不意味着就是支持OA运动，也不意味着他们要拿出版社开刀了，接受仅仅意味着个人或者机构承诺做事情——要么是自行文献存档，要么是投稿非传统期刊，要么两者都做。拥有3百万美元，真的可以做事了。哈纳德在接受英国广播公司的采访时说，"启动并建成Eprint Archive花了不到1万美元；创办一个非传统期刊，成本低于5万美元；所以说啊，3百万美元可以做很多事情。"

目前OA界普遍认为，BOAI首次给OA下了一个被广泛接受的定义：研究文章从互联网免费获得，全文允许任何人阅读、下载、复制、传阅、印刷、研究、建立链接，允许索引，允许作为数据在软件中使用，或者其他合法的使用，除了需要上网，没有任何经济、法律、技术障碍。

索罗斯的钱并不好花，BOAI所认可的OA并不完全是一开始的OA,于是世上并存两种风味的OA.BOAI概括了两种不同策略的OA,一个叫BOAI－1，一个叫BOAI－2。前者严格依照"颠覆性倡议"走自行文献存档的路子，被称为绿色OA,后者是OA出版，被称为金色OA,BMC和PLoS是金色OA.因此，BOAI的出现就成了历史性的事件。它不仅提升了OA运动的公众形象，还加速了OA运动的进程。SPARC的主任里克·约翰逊（Rick Johnson）说，"当你发现BOAI之前OA并没有一个广泛认同的定义的时候，过去2年半里发生的里程碑意义的事情就是值得赞叹的了"。

OA期刊出版：

关健在定价模式

目前24000种STM期刊只有1000种目前是OA的，这意味着OA出版公司最多拿到5%的内容，而如果研究人员直接实现自行存档他们在2.4万种期刊上发表的250万篇论文，那么一夜之间，就会有95%的内容实现OA.但定价模式极为关键。

一旦有了投资，像BMC和PLoS这样的OA出版公司就不能任由哈纳德制定进程表了。两个出版公司推出一系列的"我也参加"的宣言，内容与BOAI大同小异，至于哈纳德怎么想，不重要了。哈纳德认为，它们的宣言不成比例地强调了OA出版，而忽略了自行文献存档。

实际上，BOAI的绿色OA和金色OA把OA运动几乎变成了一场观点对立的政治运动。

2003年6月BOAI宣言发布，2003年10月它还发布了"科学和人文学科中免费共享知识的柏林宣言"（Berlin Declaration on Open Access to Knowledge in the Science and Humanities）。哈纳德对此嗤之以鼻，说它们都是OA期刊出版的"出色的公关"，对自行文献存档没有帮助，"柏林宣言中根本没有提到或者理解BOAI－1"。2004年早些时候，BOAI公开了索罗斯资金的财务安排，3百万美元中71%用于BOAI－2，只有29%用于BOAI－1，对于哈纳德来说，无异于伤口上撒盐，他面对"如果全部OA运动的目标就是通过互联网免费获得研究论文，那么区分它们源自OA出版公司还是研究人员自行文献存档，有那么重要吗？"的提问时毅然回答：重要，因为OA出版自身面临的压力随时可能放慢OA运动的脚步。

我们具体看OA出版，以理解争论的细节。BMC发表论文每篇收费525美元，PLoS为1500美元，这种价位让OA成为没有吸引力的事情。两家OA出版公司都热衷于声称，如果作者无法负担费用，那么费用免除。它们坚持认为，出版收费的目的是让作者所属的研究机构或者投资方埋单，不是作为个人的作者。为了落实这个精神，它们还引入年度"会员"机制，允许机构为其研究人员未来的论文批量支付出版费用。这个做法很多人认为很像传统STM出版中广受批评的在推销它们的网络版期刊时使用的"大交易"优惠办法。

所以，特拉茨的创新既推动了OA运动，也造成了分歧意见，而且不仅仅集中在OA出版上，通过推论，整个OA运动都遭到置疑。BMC清楚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2004年8月，他们开始就未来的定价模式问题咨询图书馆和科研基金会方面的意见。

哈纳德继续指出，目前24000种STM期刊只有1000种目前是OA的，这意味着OA出版公司最多拿到5%的内容，而如果研究人员直接实现自行存档他们在2.4万种期刊上发表的250万篇论文，那么一夜之间，就会有95%的内容实现OA.这个效率上的差别不言而喻。

面对OA出版的发展，着实让哈纳德担心的是"颠覆性倡议"本身要被颠覆。他痛切地指出，现在问题非常清楚了，自行文献存档的OA不仅仅是达到普遍OA唯一的路径，而且是最终达到OA出版的路径。显然，只有通过100%的自行文献存档，100%的OA出版才能实现。可以看出，两者有个实现上的先后次序，先生机勃勃地绿才能硕果累累地黄——目前OA出版有些早熟。

OA出版：

离不开政府的参与

2004年7月20日，英国下议院科技委员会的调查报告公布，从报告中，人们意外地发现，政界其实理解了OA出版和自行文献存档的区别。并要求所有由公共资金资助的科研项目中的科研人员将论文文献置于文献资源库中，通过资源库让它们全部在网上免费公开。

从目前情况看，无论是绿色阵营还是金色阵营都面临一个严重的挑战：如果OA运动的主体，广大科研人员不参与进去，那么无论开发了多么令人兴奋的新出版模式，开发了多少新鲜好玩的自行文献存档工具，OA运动都等于零。

2004年7月，哈纳德在美国科学家OA论坛上说，"［目前］只有20%左右的论文作者参与了OA,其中金色出版的5%，绿色出版和自行文献存档的15%。"这个比例虽然说明绿营占了上风，但毕竟"你可以把马拉到水边却还不能让马喝水"。哈纳德指出，大学和科学研究基金会现在必须灵活对待那种"不出版即失败"的这种教条而把OA当作最终的目标，但这个观念上的转变恐怕又是一个挑战，不努力上另外一个十年不行。

面对又一个十年，哈纳德很郁闷，2003年12月，他置疑英国国会下议院科学和技术委员会对STM出版的一项调查，认为英国的政治家们不真正理解自行文献存档的意义。2004年3月，他仍然通过自己的订户发送渠道，发出这样抱怨：下议院科技委员会还是把OA完全等同于OA出版。调查还发现，根据科研人员提供的证据，他们普遍缺乏对OA的兴趣，认为没有必要改变现行体制。利物浦大学的戴维·威廉姆斯（David Williams）教授向委员会作证：我看不到目前的STM出版有什么严重的问题，我的同事、我的毕业生、我目前的学生都能够获得丰富的阅读材料，跟5年前相比，通过技术节省的事件是非常、非常显著的。

常言道，黎明前最黑暗。

2004年7月20日，下议院科技委员会的调查报告公布，从报告中，人们意外地发现，政界其实理解了OA出版和自行文献存档的区别。而且在对OA出版表示略有担心之外，他们建议英国政府立刻建立机构文献资源库网络，并要求所有由公共资金资助的科研项目中的科研人员将论文文献置于文献资源库中，通过资源库让它们全部在网上免费公开。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哈纳德正在巴塞罗那参加一个会议，他非常兴奋——有什么加速OA进程的措施比政府指令科研人员和科研机构采用自行文献存档更有效呢？他冲进一家网吧，充满胜利豪情地发出一封将这个消息评价为"不能再好了，尽管10年前也可以到来"的电子邮件。

好消息还不只这个。同在7月，美国国会众议院建议美国联邦政府中最大的科学研究基金组织美国国家健康研究院拟定方案，保证所有NIH资助的研究项目资料都在公开出版6个月后通过PubMed Central进行OA存档。

目前，世界很多国家，加拿大、苏格兰、澳大利亚、印度、挪威纷纷讨论类似的提议。哈纳德说，"我们目前见证的是，哪个国家将最先实施OA计划的历史性的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