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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天真 守护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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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8/3/4 作者:苗辉,刘丹,韩巍,杜蕾,徐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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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苗 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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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徐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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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杜 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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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韩 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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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刘 丹

想起爸爸给我买书

■苗 辉(接力出版社编辑部副主任)

许多年以后,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儿童节。我穿着洁白的新衬衣,由爸爸带领着在新华书店挑选自己的节日礼物。爸爸爱书,每年我的生日和儿童节,都送一本书给我。唯独那一次,爸爸带我去了书店,由我自己挑选儿童节礼物。当我在一套六卷的《世界著名童话库》前驻足流连的时候,年幼的我,也明白地看到了爸爸眼睛里的犹豫。因为,那套书20多元的定价在当时几乎是爸爸一月工资的1/4。然而,犹豫是短暂的,甚至在我还没有开口表达自己的意见之前,爸爸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我如获至宝一般捧着六本厚厚的童话书跟在爸爸身后走出了那家书店。整个过程,我都被一种梦幻般喜悦、感恩和飘飘然的情绪包围着,有点晕头涨脑。

那套六卷本的童话书可能是这一生被我读的遍数最多的书。拇指姑娘、海的女儿、列那狐、皮诺曹、大林和小林、还有小布头和萍萍……这些童话故事里的人物成了我如影随形的好伙伴,伴我走过每一个快乐的、寂寞的晨昏,看我一点一点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多年以后,我硕士毕业,择业时几乎毫无犹豫地选择了当一名童书编辑。

3年当中,编辑了一些童书作品,也接触了不少的童书作家。有人说童书作家都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要不然写不出那样美好的作品。我是相信这个说法的。因为我遇到的童书作家,都是那么的善良、优雅、真诚和喜爱孩子。比如,2007年初夏,我接待了《活了100万次的猫》的作者、日本童书大师佐野洋子,并且有幸陪伴她度过在中国的几天时光。事先,我被告知洋子老师患有不治之症,并且已经是晚期。一位在日本童书界享有崇高声誉和地位的大师,一位身患绝症的古稀老人,我预计我见到的将会是一位伶仃、伤感且神秘的老人。然而,当我手捧鲜花,在首都机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被震撼了。苗条的体形,挺直的腰身,一袭素色的布衣裙,一顶漂亮的太阳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能相信这样一位优雅、飘逸的女子是一位身患绝症的古稀老人。我陪着她在西单的胡同里寻找她童年生活过的院子,陪着她到顺义的村子里探访她父亲当年访问过的百岁老人,陪着她在首都图书馆和热爱她的中国读者交谈,用轮椅推着她游览故宫……那短暂的几天里,我仿佛走过了一辈子那么长。机场告别的时候,一直优雅乐观的她,忽然略带伤感地说了一句:“要是我能讲中文,就不回日本了。这里才是我的故乡。”转头的一瞬间,泪水盈满了我的眼眶。

2006年9月,我们社从英国企鹅出版社引进了英国国宝级的童书“小玻系列”。英国方面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他们的工商部长亲自参加了我们的启动仪式。当时,整个启动仪式是由我统筹安排的,我把这个仪式安排在北京一家赫赫有名的幼儿园举行。部长玛格丽特女士非常具有亲和力,甚至亲自为小朋友们讲了一个小玻的故事。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们当她是一位和蔼可亲的故事阿姨,纷纷靠拢过来,围绕在她身边,甚至有个小可爱一蹭一蹭地坐到了部长的膝头。整个过程温暖又充满童趣,直到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的嘴角都忍不住挂上微笑。

童书编辑的工作使我有幸结识了很多这样善良、纯真、热爱孩子的人,在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跨越时代、跨越年龄、跨越国界的情感和力量。

如今,我做童书编辑3年,为我买童话书的父亲离开我也已经快3年了。想他的时候,我不觉得忧伤,因为我知道我正在通过我的工作把那份爱传递给很多很多孩子,一如当时年幼的我。

是张艺谋还是裁缝?

■刘 丹(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综合编室主任)

圈外的朋友问我最多的一个问题经常是:“编辑,干嘛的?写书的?卖书的?”关于此经典问题,我也渐渐总结出了一个经典回答:“知道张艺谋吗?”“知道啊!导演嘛。”“电影里干那个事的叫导演,图书里干那个事的叫编辑。”“哦……”对话往往就此打住,且引起听众无限遐想:张艺谋,多牛的人啊,编辑,多美的事啊。还好,一般情况下,朋友们懒得再深问下去:“干那个事的叫编辑,哪个事啊?”哪个事啊!?这正是本人心虚之处,说老实话,在出版圈里行走十来年了,那个事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越来越丰富,也越来越细微,越来越难讲明白,真有点妙处难与君说了。

回想刚当上编辑时,要把这个问题答顺了还真是不易。都说策划、组稿乃编辑头等大事,重中之重。怎么弄?说实话,吃过猪肉,咱还真没见过猪跑。看见那些大编辑们隔三差五推出的一本本好书,与其羡慕,不如脚踏实地地多跑跑路,在市场、读者和作者中获得灵感。

有句话说,机会总留给有准备的人。我的准备就是多跑多看多交流,再加上点勇气和钻劲。2004年神舟5号发射成功,咱作为一名中国人那个激动啊……心想,我也推出一本相关图书。可一具体到怎么做,还是模模糊糊的,先跑跑吧。到市场走了一圈,围绕神5,谈飞船的、说人物的、讲宇宙的、论航天的,好像都齐了,眼看没辙了,在一次与好友的聚会中,灵感却悄然降临:还没有咱们航天英雄自己讲述的飞天经历,亲身经历,亲口诉说,权威,真实,亲切!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组稿。这可能是我迄今为止组过的难度最大的稿件。航天英雄杨利伟,不用想也知道,多忙的人啊。让他停下工作听你大半天的唠叨,还指望着叫他每天再写上个一两千字,现在想来,只能是杨利伟那出乎意料的谦和、耐心与坦诚让我敢如此“勇敢”吧。半年以后,图书推出,咱又“勇敢”了一回,邀请杨利伟到图书订货会上与读者交流,效果,正如那档子小品说的:那是相当的好。

书稿处理,这可是编辑的本分事。虽说现在有股风气是策划与文案分开,以加快出版节奏,但我的感受是,书业的发展逐渐要求编辑不光善于文稿处理这个基本功,而且更应该是个多面手,甚至是“千手观音”。图书的内容、形式、印装、营销等,只有在编辑深度参与的情况下才能顺利实施以至成功。说到这里,我想到一个人——老泰,以及他的书。

老泰是一位美国人,80高龄,医学博士,专攻心理学、教育学,全名叫朱利安·泰普林。他在美国出版过很多书,算是位名老作者了。从谈合同的那刻起,他就给我上起课来:怎么没有文稿的处理方案?怎么没有装帧设计方案?怎么没有定价销售策略?怎么没有营销方案?一连串的发问当时就让我懵了。咱是编辑,和你谈的是出版合同,也就是版税印数啥的,装帧有设计室,定价有发行部,销售有营销部,咱先把合同签了,回头再细谈,如何?“No!按照国际惯例,合同可不是这样签的……”好家伙,第一次给老外出书,就让国际惯例给上了一课。于是,咱从头来过,和几个部门紧急磋商,几天过后,在原本合同之外,附件一二三陆续出台,开本、定价、销售计划甚至细到营销路线、讲座主题等等,都逐一落实到合同上。该书出版后,双方按照合同上的计划行事,我陪同作者行走了大半个中国,搞讲座、做签售。结果是图书获得了读者的欢迎,作者和出版社取得双赢。

细细想来,编辑的那些事还真是不少,也不小,说心理话,虽然很有压力,但一圈做下来,感觉挺自豪的。前几日,和一拨朋友聚会,笑谈之间,那个经典的问题又不知从谁的嘴里蹦出来了,我面带微笑把握十足地抛出了“正确”答案:“听说过张艺谋吗……”还没等我继续演绎下去,另一个家伙抢了一句:“还张艺谋呢,为他人做嫁衣裳,编辑,也就算个裁缝吧。”我一愣,没想到从业十来年,怎么遗忘了这句名言。再一想,随即释然,当张艺谋还是当裁缝,个人心里自有目标,我只是想尽量把编辑这份职业做得完美,把自己编的书做到最棒,大伙不也都是这样吗。

做童书永葆童心

■韩 巍(吉林美术出版社编辑)

年初岁尾,人总是喜欢回首从前。2008年的农历新年,在轰隆隆的鞭炮声中,我把自己十多年的出版工作细细地梳理了一番。从最开始的硫酸纸到现在的数码印刷,从电脑填色到精美手绘,我差不多见证了国内出版行业腾飞的全过程。回顾这十多年的出版之路,五味杂陈,感慨良多,但我最大的感受是快乐、喜悦和欣慰。

从小,我就向往有一个不同寻常、充满新鲜感的人生。我很庆幸,大学毕业后选择了出版这个极富挑战的工作作为终身职业,而少儿图书制作,又使我保留了孩子般的天真。

少儿图书与其他图书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是一个人阅读的启蒙,从生命的起点开始,将影响孩子的一生。就像我,虽然已过了而立之年,但小时候妈妈给我讲的图画书,我却依然清晰地记得。一本好书可以引领孩子步入图书的殿堂,使他的一生都有书香相伴。所以,做少儿图书出版,我总觉得身上的担子沉甸甸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随着国内家长受教育水平的不断提高和全球出版行业的一体化,提高图书的品质和竞争力变得越来越迫切。学习最新的幼教理论、研究市场、策划选题、与同行交流……一年下来真可谓筋疲力尽,但我就是乐此不疲。看到我策划的图书销往全国各地、出口东南亚,被许许多多孩子阅读,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1998年,为了提高少儿图书的市场竞争力,吉林美术出版社决定将少儿图书品牌化。可是,给品牌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这把我们难住了。经过反复探讨,大家发现,在吉美社的认物类图片书中,孩子们最喜欢的是苹果。苹果外形圆润,色彩亮丽,是孩子最早认知的水果。于是,我们一致同意把“大苹果”当作图书品牌名称,希望我们出版的图书,能像苹果一样有滋有味,为孩子们所喜爱。

十年磨一剑,我很欣慰10年间吉林美术出版社的“大苹果”图书陪伴小读者成长进步。每次去书店看到孩子们坐在地板上,手捧“大苹果”图书读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是我最开心的时刻。我正是通过那一本本书,与每个孩子对话,告诉他们世界有多么美妙。

出版是为读者服务的。“大苹果”的读者就是无数天真可爱的孩子。为了出版孩子们喜闻乐见的图书,我总是用孩子的眼睛去看,用孩子的思维去思考,用孩子的心灵去感知。10年过去了,我的读者一批一批地长大了,而我却依然保有一颗童心。这是我享受少儿图书出版这份工作最大的收获。

时常有同行问起我:“韩巍,你是怎样策划出那么多深受孩子欢迎的选题的?”我告诉他:爱孩子,才能替孩子思考;懂孩子,才知道孩子需要什么。爱心是一名少儿图书编辑所不可或缺的。

被众多“大苹果”图书的小读者鼓舞着,我愿意竭尽能力做一名知识的传播者,引导孩子感知世界,把文明的种子播撒在他们的心田,照亮每个孩子的人生。孩子是我们民族的希望,让更多的孩子读到“大苹果”图书,无忧无虑、健康快乐的长大是我最大的心愿。

创造文化,传播文明,收获喜悦,分享读者的快乐,出版是一个快乐的过程!

倾听大树唱歌,聆听小树低语

■杜 蕾(湖北海豚传媒有限责任公司编辑部经理)

杜蕾是我的编辑同事和工作中的搭档,她曾充满诗意地把我们所从事的编辑工作喻之为“倾听大树唱歌、聆听小树低语”。我当然明白,她心目中的“大树”,是指那些经典大师、著名作家,“小树”是指那些文学新人、未名作家。5年前,她怀着当一名作家的梦想来到海豚传媒,从最基本的文学编辑工作做起,如今已成为一位在工作中从容自如的编辑部经理了。她的作家之梦暂时还没有实现,但是作为一名职业编辑人的坚固基础却已经奠定。

董桥先生有个说法:天下青山都是一簇簇乱叠起来的,整齐了反而减了妩媚。在我看来,一个好编辑背后的那份职业书单,也应该是一本本、一套套慢慢叠加起来的。检视杜蕾最出色的也是她自己最为满意的编辑“代表作”,首先应该提到的是这样一些制作精美的、经得起时间和一代代读者检验的图书——“中国童话大师经典丛书”、“世界儿童共享的经典丛书”、“中国第一套儿童情绪管理图画书”、“中国第一套儿童美德教育图画书”、“床边动物故事系列”、“世界文学名著典藏全译本”……这些书,有的是国内作家的原创作品,有的是引进版,有的是中外经典文学的重新整合与整理。它们共同的特点就是注重文字内在品质,插图精美,制作精细到书页上的每一个细节,体现了海豚图书所孜孜追求的品质与品位。它们就是屹立在一个青年编辑身后的一座座无言的青山,妩媚、丰盈而又坚实。多年来,她凭着自己的勤恳与热诚,和国内老中青三代众多的儿童文学作家建立了密切的联系。经她手编辑完成的图书,作者们大都爱不释手,乐于拿来炫人。老作家葛翠琳至今出书上百种了,她多次对我说到,杜蕾为她编辑的那本《葛翠琳童话》,是她到目前为止最为满意的一本书。为此,她还经常用这本书做“招牌”,建议她的一些老朋友把自己的书稿拿到海豚去出版。果然,近几年来杜蕾总能不声不响地就把许多名作家的稿子拿回海豚。

“海豚绘本花园”是海豚传媒从2006年起,倾力推出的一套专门出版引进版图画书的大型的开放性的书系。“世界上如果真有那么一棵长满书的大树,该有多么好!我们只需要让几位园艺师坐上飞机,从飞机上往大地播下书的种子,再用神奇的养料滋养这些树木长大,让这些树上的书都长出美丽的文字和图画,那所有的人都可以相互理解了。在这些长满书的大树上,那些图画书,总是长在最矮小的树枝上,小孩子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够得到它们……”每次在讨论“海豚绘本花园”时,杜蕾都喜欢引用国际青少年读物联盟(IBBY)创始人叶拉·莱普曼夫人的这段话,来激发初来公司的编辑新人对图画书的兴趣与热爱。短短的两年时间里,这个系列上市新品120种,分为大师杰作、国际大奖、亲子阅读、情绪管理等九大系列。其中以比利时绘本作家嘉贝丽·文生的“艾特熊·赛娜鼠”系列、荷兰绘本大师汉斯·比尔作品系列、英国绘本名家大卫·麦基等大师杰作,尤为引人瞩目。

杜蕾说,在她的职业成长道路上,给她影响最大、可以说是口授心传地教会了她怎样去做出版的一个人,是海豚传媒的创始人和总经理夏顺华先生。“出版无大事,我们的工作便是积聚所有的细节和小事,以点滴之能释放千钧之势。要怀着一颗正直的心,怀着一种大爱与大德去做出版。否则,出版就无法做好,也不可能做大做强。”杜蕾说,夏总的这些话将会使她终生受益。

“我热爱阅读,热爱孩子,热爱自己所选择的职业。我也热爱儿童文学,喜欢倾听大树唱歌,也乐于聆听小树低语。我愿意成为一个在无数个童年的黑夜里‘点灯的人’。”这是杜蕾在一本绘本阅读手册里写下的一段文字。这是她的澹然文心,也是她的职业追求。

(本文作者徐鲁,是杜蕾的同事、著名作家。)

我们在通往童年的路上

■徐迪南(明天出版社文学编辑室主任)

很多年前,第一次与詹姆斯·马秋·巴里的《彼得·潘》相遇在南方那座绿意葱茏的校园。这个曾让无数人迷醉的故事,最初在我心里激起的却是一阵幽幽的凉意,心底的那声长叹如同那个夏日的蝉鸣般悠长:一旦长大,我们便永远失去了那条向童年折返的路。

然而,3年儿童文学专业的学习与此后的童书编辑工作却注定了自己一生中的许多时光都将与“童年”相伴而行。

那些流传不息的经典童话、小说与童谣,让我的校园生活始终氤氲在一派诗意的遐想之中。至今,我仍然相信,从这些不朽的杰作中,人们可以发现滋养人类心灵的所有养分:哲学、信仰、艺术、历史……我也相信这些杰作能守护并温暖着一代又一代人的童年,能为孩子们架起一座座通向远方的桥梁,也能为在人生羁旅中苦苦前行的成人构筑起一个个心灵的驿站。

可是,走出校门,在完成了从儿童文学专业的学生到童书编辑这一看似顺理成章的角色转换后,面对大众消费型商业社会的到来,面对文学创作中由精英叙事向大众叙事狂欢的转变,面对作为一名编辑所要应对的种种指标的考核,我却陷入了一种长久的迷茫与困惑。那时,我所参与编辑的《世界经典童话全集》及一套套国外儿童文学大师的译作虽然赢得了这样或那样的政府奖项,但当时的读者对这些图书的反应却颇为冷淡,与此同时,在原创儿童文学领域,也正如一位学者所言,出现了“少儿读者大规模逃逸和无人喝彩的尴尬局面”。这些景况都常常令我有些绝望地感到自己似乎正渐渐丧失对作品评判的坐标。

在从事了几年的图书编辑和期刊编辑工作之后,我来到社里的发行部门,正是这两年看似与“编辑”无关的发行工作,让我熟悉了位于出版业下游链条中的销售环节,让我开始认真思考古典的审美趣味与当代小读者的阅读需求、编辑的选题策划诉求与儿童读者的接受度等一系列问题,而当我一次次地走进校园,来到孩子们中间时,我才真正清楚地看到当代孩子的阅读生态环境及其需求是如此地迥异于我们这些以训导者自居的成人的想像。我也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只有当作为童书编辑的我们,少一些自以为是,多一些与孩子平等、真诚的相处,我们才可能找到那扇通向童心世界的大门;也只有当我们戒除书生清议和对现实人文环境无谓的抱怨,而与老师、家长、媒体携手,为儿童的阅读推广多做一些实事时,孩子们的童年阅读生态环境才有可能得以改善,况且,学校语文教改的萌动、我国中产阶级的兴起及其对子女教育的日益重视已经正在对儿童的阅读产生有益的推动并使高品质的童年阅读成为可能。

再次回到编辑部门之后,我便开始了独立的选题策划与组稿,虽然一直都是在摸索中蹒跚前行,但非常幸运的是,这一路,我都得到了童书出版领域最优秀的作者和朋友们的支持。记得几年前,毫无图画书编辑经验的我前往上海、北京、南京和杭州,心怀忐忑地为“小企鹅心灵成长故事”丛书向一批素未谋面的国内一流的画家组稿,画家们热情的鼓励至今让我备感温暖,他们不仅欣然同意加盟这套旨在关注幼儿心灵成长的图画书的创作,还在成书形式、画面所应呈现的节奏感等方面给了我许多宝贵的建议。而在那个散发着温润气息的初夏,当我第一次和杨红樱老师在成都商讨着新书出版计划时,已在全国享有极高知名度的她的平和与坦率让我至今记忆深刻。在此后的合作中,杨老师发自内心的对孩子的尊重与关怀,以及她在创作中不断自我更新的勇气与才华都令我们这些年轻的童书编辑感触良多。而熊亮、熊磊兄弟及其年轻的创作团队在《绘本中国》这套图画书中所展示的激情与才华,以及他们对传承中国传统文化的自觉更让我对中国童书的未来充满信心。

虽然要寻找到那条通向童年的道路还需要长久地跋涉,但是我们已在路上,我们并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