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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拉之父”笑谈亲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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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8/10/24 作者:江筱湖,“卡梅拉之父”

□采访人:江筱湖(商报记者) ■受访人:“卡梅拉之父”

“不一样的卡梅拉”系列是一套由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引进出版的法国绘本,目前已经推出七本,销量突破150万册。

在中国,“卡梅拉”拥有数不清的粉丝,年龄下至一岁半,上至四五十岁。有些孩子可以读“卡梅拉”上百遍而不觉得厌倦,而家长们更愿意将这种喜悦分享给其他人,在各种母婴论坛有关绘本的帖子里,总有人兴奋地推荐“卡梅拉”,且能立刻引来许多同好。

由于得知“卡梅拉”的文字作者与插画作者接受出版社邀请,要在本月来中国访问,记者在一家育儿网站发帖,询问中国读者有哪些问题要向作者提问。在极短时间内,就有五十多位妈妈提出问题,很多人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心情。一位肉肉妈妈说:“谢谢两位‘克利斯提昂’,带给我们如此精彩的故事和绘画,每次给儿子讲这套‘不一样的卡梅拉’都是种享受!他们的故事传授给我儿子的东西,是金子都换不来的,谢谢!谢谢!”

10月22日晚七点半,记者在北京工体北路的蕉叶餐厅,巧遇作者一行人,赶紧自我介绍,将中国读者的问题,一一奉上。

□我是中国妈妈,比较保守,在讲到卡梅拉跟小火鸡恋爱生子的部分就要忽略过去,西方是把婚姻家庭教育放在幼儿阶段么?

■(有点惊奇)真的么?在法国,这是个很好跟孩子沟通的话题,从小就通过各种书籍啊故事啊,讲给孩子听。这不是一个禁忌问题,是很平常的。在法国街头见到孕妇,孩子就会问是怎么怀孕的,父母不会做很细节的解释,但会从生物与科学的角度,做大概的讲解。法国有些记录片是专门跟孩子谈这些问题的,孩子到了八九岁,父母就会给他们看这些书和电视节目。

□这套书从开始创作的时候,就有倾向科普的打算么?

■本意并不是要做科普读物,而是要激发孩子的好奇心。孩子在书中遇到不明白的,就会问父母,即使父母不会,也可以继续探讨,成为是亲子双方的一个共同话题。我们的创作不想局限于只是科普的、科幻的东西,而是希望加入现实世界的东西,更有真实性,要慢慢融合成人的世界

□以后有续集么,一定要继续写啊。你们的写作为什么这么慢?

■(两人同时孩子气地大笑,做了个鬼脸)幽默一点说,因为我们是梦想家,所以要用一年的时间做梦,才能写出书来。实际上,创作书的过程很复杂。从双方合作碰撞,到最后确定主题,要经过整整4到6个月,其间都是非常繁琐的工作。虽然点子有很多,但我们要找到最有意思的那个,这需要花时间。我们愿意一直写下去,前提是希望自己能有越来越多好的想法,不让孩子失望。如果哪天孩子厌烦了,就是我们停止写作的那一天。

□我的女儿想要小黑猫和它穿的靴子戴的帽子,你们考虑过做毛绒公仔没有?

■有可能。法国一家电视台正要推出“卡梅拉”的动画片,合同上也写到,在合适的时候会推出玩偶。

□《我想去看海》上描述的卡梅拉住的地方离海很远,但后来卡梅拉带老公回家后生下卡梅利多,那本《我想有颗星星》上描述的卡梅利多为什么走几步就能到海滩找到海星呢?难道他们搬家了么?

■(两人又忍不住嘿嘿笑)作为创作者,我们总被自己的想像主导,从来没想过孩子能从这么小的细节去看书。这说明我们比孩子更孩子,思维更不成熟。(笑)孩子的思想真是奇迹,有时候非常不讲逻辑,有时候又有惊人的逻辑。我们创作的故事,是有弹性的。可能鸡舍一会儿在美洲,一会儿在意大利,时间一会儿在中世纪,一会儿在伽利略时代,反正觉得应该在哪个时候发生这个故事,就在哪个时候。

□我觉得卡梅拉和作者(注,指文字作者)长得很像,难道是以作者为原形画的小鸡吗?

■(爆笑,面面相觑)(插画作者单独回答)可能是文字作者的侧面激发了我,所以画出了卡梅拉。(认真地)没有啦,其实没有任何的联系。要把鸡画得更像一个卡通人物,就在一直想怎么能从鸡的原型变成人格化的鸡,最终把它的鼻子变得很大。确定这个造型花了9个月的时间,刚好等于一个妈妈孕育诞生一个孩子的过程。

□这套书里面有些话似乎不适合讲给孩子听,比如“滚出去,流浪汉!”比如“神经病”。我家的孩子有时候也会学着说:“滚出去,流浪汉!”

■其实这只是一个自由的需要,打开自由的天窗,让孩子知道,周围的人可能在说有点粗俗的话。引用到书里面,并不是要让母亲在读的时候也用这么粗俗的语言。马克·吐温有一篇小说叙述了一个乡下来的小人物,他的身份让他会有很粗俗的语言,但并不妨碍这部优秀的创作得到伏尔泰的称赞。一部好的文学作品里,我们不能接受作者在写作手法上的粗糙,但要接受人物因为身份和对话的需要表现人物本身的粗俗。

□《我要打败怪兽》中,卡梅利多的致胜法宝是小绿鸡的眼镜。可是《我想有颗星星》里,并没有讲小绿鸡塞勒斯特送给他眼镜啊。眼镜是怎么来的?

■我们一直在尝试努力达成一个结果,即图和文各自有各自所讲的部分,图和文围绕同一个主题,但所讲的不是重复的。在《我想有颗星星》最后,卡梅利多已经戴上了小眼镜,证明是小绿鸡送给它了。细心地看,会在“卡梅拉”的图上,看到很多文字没有表达的东西。

□文字伯伯,你说自己有300多岁,为什么这么讲呢?

■想和现在的很多法国大作家区分开来,他们比较喜欢在简历上告诉读者,我是法国什么学校毕业的,我有多么好的学历。我想更贴近孩子的世界,所以对自己的生平按照很虚幻的形式写出来了。让家长不是因为这个作家是什么样的身份才买书,而是因为书本身才来买。但是简历中有段话是真实的。我的确能用每种语言与玫瑰,与猪和鸡交流。

□插画叔叔,你为什么有那么巧的手,可以画这么美好的画?

■首先,在创作的时候,要让自己全身心投入,想像自己就是一只小鸡。如果你不能进去,你创作的就没有精气神。其次,除了了解融入角色之外,你还需要有5到15年的绘画技法方面的训练。第三,“卡梅拉”画得好,活力充沛,也是因为这本书的氛围就是这样。文字作者在文字上赋予了作品这样的气质。最后,每一次要把这幅画画到最后满意,都要经过不下100次的修改。

□我们很喜欢“卡梅拉”,希望你们继续创作好作品。

■没想到,在中国,有这样热爱“卡梅拉”的人,真是太惊奇和惊喜了。中国孩子和外国孩子一样,带给了我们很多幸福。他们能在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上,提出那么多怪异的“为什么”。你们的喜欢,尤其是一家三口都喜欢,是对我们最好的褒奖。在创作卡梅拉的时候,我们的一个心愿也是,通过亲子共读,加强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

后记:这一次偶然撞见简称邂逅而达成的采访,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愉快享受。记者更多的是以中国读者的传声筒而非记者的身份在提问,有些问题因为出自两三岁的孩子,幼稚而充满童趣,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友好而幽默。

两位作者都叫克里斯提昂,让人误以为是同胞兄弟,其实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双方因一个共同的女性朋友而结识,发现彼此的居住地竟然相距不到50公里,初次见面就觉得相见恨晚,跟对方有说不完的话题,觉得俩人必须合作,于是成就了这样的一对“天作之合”。两人因此戏称这位共同的女性朋友为“卡梅拉之母”。

因为是第一次来中国,两人对一切充满了好奇。特意对出版社表示,一切都按中国的规矩,不吃西餐,吃饭用筷子,夹春卷的时候还像模像样,夹到盘子里就手足无措,索性用手抓住来吃,还诚恳地问大家:吃春卷要蘸东西么?吃粽子的时候,狠狠地冲着粽子皮咬了下去,左咬右咬咬不动,大家赶紧喊住嘴,又通过翻译告诉他们:要剥皮来吃。两人小声嘀咕,还要给粽子脱衣服才能吃啊。一桌人忍不住又“笑场”。

两个作者还向中国读者透露了一个秘密:其实,卡梅拉是懂一点武术的,在卡梅拉下蛋的时候,它身怀一点中国的太极功夫。

二十一世纪出版社表示,该社即将推出“不一样的卡梅拉”第8本,他们会拿出50本新书,由本报转赠给这些热些提问的忠实读者,继续“卡梅拉”的快乐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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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小朋友向“卡梅拉之父”赠送福娃,两位作者露出了经典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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