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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睛跟动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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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2/9/5 作者:姚远
8月24日,北京大兴南海子麋鹿苑、民间环保团体“自然之友”、北京麋鹿苑和云南教育出版社共同举办了“‘野生’Tippi京城会绿友自然之子相约麋鹿苑”活动。上午10点,Tippi在妈妈的陪同下露面,早已等候在此的孩子们立刻围上去,七嘴八舌地提问:“野生动物咬过你吗?”“你真的听得懂动物说话吗?”12岁的小Tippi长发披肩,个子不高,看上去有些腼腆,在人群的热情簇拥下,文静的Tippi和《我的野生动物朋友》中那个与大象嬉戏、与鸵鸟共舞,与小狒狒换奶瓶和奶、让小狮子吮吸着她的拇指睡得很香的“野生”Tippi好像不太一样。但是,在麋鹿苑的月亮湾畔,面对草地上成群奔跑的麋鹿和长得像鸵鸟的鸸鹋,小Tippi仿佛找到了回到非洲的感觉,她脱掉T恤,和一只高大的鸸鹋越走越近。我们不用担心中国鸸鹋听不懂法语,因为Tippi说过:“我的天赋就是与动物相亲,我会跟动物说话,用眼睛跟动物交流。”

记得在刚放暑假不久,我在报上读到一篇报道,讲的是一位出生在非洲,名叫蒂皮的小女孩在非洲丛林里与野生动物做朋友的故事。由于一直对环境保护很有兴趣,我常读一些这方面的文章,对于近在四川、云南,远至南亚、中非原始森林中与动物打交道的科学家也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然而,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够通过做动作、说话,甚至是交流眼神与小到牛蛙、变色龙,大到野象、狮子、猎豹的野生动物交朋友,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终于,我见到了这个神奇的女孩儿。和照片上一样,小蒂皮有一头长而柔软的金发,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顽皮、灵动的光芒。她很爱笑,尤其是叼着一根棒棒糖,坐在妈妈腿上时,笑意会不加掩饰地从嘴角流露出来,让人不由地想到《我的野生动物朋友》封面上那个骑在鸵鸟背上,满脸陶醉的小姑娘。

《我的野生动物朋友》是一本无论是装帧、制作,还是图片、内容都无可挑剔的好书。书中收集了德格雷夫妇所拍摄的一百多幅照片,生动地勾勒出蒂皮,一个清新得像一汪山泉、一缕晨光、一朵初放的小花的女孩儿。但是,全书最可贵的地方在于小作者蒂皮自始至终运用孩子独特的眼光和语言,为我们讲述了一个所有生灵本该拥有的平等理念。

蒂皮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事,她的本事有点特别,她会用心灵、用眼睛、用语言和野生动物说话。“我知道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我从心底里希望,我是惟一拥有这笔财富的人。因为财富嘛,不要人人有份。”细想,蒂皮的财富源自何处呢?我认为,这源于她对非洲的热爱,或者说是对生命的本性的热爱,而这种热爱又源于她父母给予她的平等意识。蒂皮对于非洲野生动物或者土著居民的感情远非人道的同情,事实上,她把非洲看成自己的故乡,把那片土地上的生命看成自己的兄弟姐妹。这也是为什么她的本领一回到巴黎就失灵了。建筑在钢筋水泥之上的都市生活使我们早已远离了那被称为野蛮的人类生活的最初方式,远离了我们的母亲和朋友——大自然和野生动物。其实,我们周围也有一些小孩子能够和小动物交流,但这仅限于他们自己的小宠物(并且通常他们总认为自己是主人,宠物得听他们的)。在这种环境下,动物也失去了它们的天性。

作为蒂皮的同龄人,我们的思想大多已被套上了很严格的框框,很自然地认为人类本就应该凌驾于动物之上,我们对动物的救助只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蒂皮的精神带给我们一个全新的视角,一个重新审视人与动物,乃至人与自然关系的机会。我想,如果我们能重新调整一下已有的思维模式,或许能够看到许多我们未曾看到或注意到的事物。

《我的野生动物朋友》[法]蒂皮·德格雷著黄天源译/云南教育出版社2002年6月第1版/2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