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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守信做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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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2/9/3 作者:刘永顺
初次见到明天出版社对外合作部主任傅大伟时,感觉他是一个极沉稳、严谨的人,平和中透着理性,气质中兼具版权工作者身上所特有的现代与从容。

傅大伟从中国加入《世界版权公约》的1992年后,就开始从事版权工作,至今已整整十年,先后引进了“世界少年小说精品译丛”、德国作家凯斯特纳作品系列、奥地利作家涅斯铃格系列的作品、德国作家普雷斯勒系列、德国作家克吕斯和特拉夫斯作品、英国作家罗尔德·达尔系列的作品等、安东尼神秘小说系列、外国网络科幻小说精品、外国惊险悬念小说精品等,汇为明天出版社“漂流瓶丛书”共90余种,并为明天出版社引进大量少年儿童百科知识读物和低幼读物,如《视野少年百科全书》、《金版巨人少年儿童百科全书》等等。

十年来的版权工作经验,使他对国际版权价格、版权体系相当了解,在版权贸易中游刃有余。因此,连一些台湾出版商与国外版权商进行版权交易时都要请上傅大伟同去,要他参谋指点,当然也有一些国外公司千方百计联络他,邀其加盟。

明天出版社社长总编辑刘海栖评价他这位手下干将时说,傅大伟“神”在他的会算帐上。济南采访中,傅大伟给我看了他写的最长的一封电子邮件。那是一年前,傅大伟与德国一家出版社谈版权,对方提出的版税要价远远高于明天社的设想,于是傅大伟不惜笔墨,在邮件中用英文非常细致地为对方算了一笔帐。他在邮件中说:尊敬的先生,如果接受您提出的版税,我们每一印张的价格将达到X元。在中国,开本尺寸为××的书,16页为1印张,那么一本160页书的价格将达到Y元。中国家长的消费心理是,用尽可能少的钱为孩子购买尽可能多的知识。因此,这样的价格将远远高于中国家长的消费承受能力,图书出版后在市场败北的命运就不难预测,更不要去谈再版版税的问题了。

傅大伟是出版专业出身,毕业于山东印刷学校,后又在山东师范大学英语专业学了五年英语。这样傅大伟不仅英语水平十分了得,而且对于出版的成本计算远远精于许多国内做版权的人,也正由于此,在遇到国内几家出版社竞价同一版本国外图书时,傅大伟从不“赔本赚吆喝”。一次,与国内一家出版社共同竞价一本国外儿童小说,在不断的竞价中,对方将版税抬到了10%,傅大伟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的解释是,引进图书一定要考虑成本,明知赔本还要去做,相互竞价,最终结果只是抬高版税,吃亏的还是国人;此外一味提高预付版税,使图书成本和定价上升,图书销售搞不好,出版社一印再印还收不回成本,自然不会考虑后期版税的支付。这样一来,国外出版社长时间收不到二次版税,反过来还以为国内出版社不守信用。因此这种不计成本的版权交易就不够理智。

或许正是由于傅大伟的理智与严谨,使得傅大伟在与国外出版社的版权交易过程中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和信任关系。不久前,傅大伟参加美国书展,在书展上看中了由一家长期合作过的出版社出版的图书,然而,双方就版税问题迟迟无法达成共识。最后,美方对傅大伟说,这样吧,我们也不要这样费力谈了,你把书拿回去翻译出版,卖得不好,就当我们把版权白送你们了,如果卖得好,你们就把税后利润分一半给我们。要知道,在国内有些出版社隐瞒印数,少付版税并非少数的情况下,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案,是出于何等的信任。长期的合作使对方对傅大伟的为人和信用深信不疑对于这种信任,傅大伟没有沾沾自喜,他说,对方痛快地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案,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这样一来,反倒给了我们很大压力,逼得我们一定要把这本书做好、卖好了。因为只有这样好像才担负得起人家对明天社、对我的这份信任。

可能是由于傅大伟的信誉,也可能如傅大伟自己所说的“只是做得时间长一些有些经验”,傅大伟引进的书没有一本是赚钱的。其实,要做到这一点是相当不容易的,这除了要求版权引进人能够对选题有敏锐感知、对图书版本精确鉴别,还要能对市场熟练把握、对少儿阅读兴趣深入了解傅大伟在这些方面无疑是处处用心。

意大利博洛尼亚、德国法兰克福两大书展以及美国书展,傅大伟是每年必去的而且每去必是马不停蹄、穿梭于各个展馆选书、谈版权。这无疑是获取国际最新出版信息的最佳渠道。此外,傅大伟也是各少儿书店的常客。在济南新华书店一层、少儿图书销售部的店员见到明天出版社发行部的同志,有时就会问,傅主任最近好吗?傅大伟经常会一个人遛到书店,看看最近哪类少儿书销得好,和店员聊聊哪类书比较受欢迎,关注一下身边翻书的孩子们,看看他们正津津有味读着什么书……

不过,傅大伟对这些是只字不谈的,只有在和大家的聊天中,记者才能在有意无意间获知这些信息。傅大伟对记者说的是如果说我在版权工作中确实做出了一点成绩的话,也是因为有明天出版社这个强大的后盾,出版不是一个、两个人努力就能做好的。作为版权贸易人,我与国外出版公司或是版权代理机构谈判,都要以社里资源为筹码和资本。出版社的翻译编辑水平、装帧印刷工艺、销售渠道的通畅程度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版权谈判的成功几率。如果社里出版实力不行,我就是再能谈判也不可能做到今天的业绩。

请傅大伟谈谈他自己,他说自己兴趣爱好不多,闲时只爱读书、听听古典音乐。年龄“大”了,许多憧憬都变得现实,只希望自己还能忙中偷闲,译些文学作品,等将来老了,仍能笔耕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