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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2/8/8 作者:
日前客寓珠海,下榻海山之间的侨苑酒店,幸与翻译家施康强先生同室,得闻其言多有妙喻。该酒店依山面海,于是在酒店前后便有了两种景别,施先生谓之看“海景”与看“街景”,颇有不同。看“海景”之人大抵沉潜于学问和自然,“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看“街景”之人留心世情,迷恋市井,红尘在目,声色左右。这是两种人生态度,自有清浊泾谓。但两种心态并非冰炭不容,看“海景”亦可能登上豪华游轮,博彩于公海之上;而耽于市井,大隐于市的人兴许也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雅致。“进退有度,出入是门”,二者之间不在形迹,而在于心迹,即“心景”如何,心中有佛无碍出家在家。

如果将这一比喻系统进行到底的话,那么考古学家们要着力寻找的是一种“古景”,即远古的图景。从某种角度上说,考古学家与躬耕于南亩的农民是一样的,同在田野劳作,同样亲近泥土,“面朝黄土背朝天”,同样相信如果土里没有你不能无中生有。农民知道不下种便没有收获,考古学家知道古人如果没有留下遗存,用多少洛阳铲也挖不出来。所以一般意义上而言,考古学家和农民拥有同样美德,诚实,而其它领域相对而言却太容易造假了。

作家张承志曾经学习过考古,他称考古学家为“特殊学者”,“中国考古队员工作时难以想象的劳累和底层化,成全了这个领域中培养出这种人的可能性”,“这个满身泥土的学科有一句严厉的门规,或当一个特殊的技术工人告终,或者攀援成为思想家”。

技近乎道。由考古发现而进阶考古思想,考“古景”而入“心景”的人,也是“境由心造,事在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