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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寂寞 所以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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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2/4/25 作者:刘光裕
学术有时是很寂寞的,搞中国出版史尤其寂寞。尽管中国古代出版历史悠久业绩辉煌,全世界无与伦比,可惜,学界鲜有人甘于寂寞,矢志研究的章宏伟君是一位“愚公”。

据我所知,我国曾经有过两个出版史刊物:一是《出版史料》,另一是《出版史研究》。前者的主办者在上海,是劳苦功高的宋原放先生;后者由北京叶再生先生主编,曾得章宏伟满腔热情的支持。经历了苦苦挣扎之后,这两个刊物都早已不在人世间。既是如此寂寞,当今大学生或大学教师不了解出版史,怎能令人奇怪?然而,我乐意与青年人讨论有关提问,或许是知音难觅的缘故。一些好奇的学生,常常问我出版史是什么?我回答说:出版史是出版物的制作与流通的历史,也是出版事业、出版制度、出版思想的产生与发展的历史。接着问,书籍史与出版史有区别吗?我说,书籍史研究的是书籍,出版史研究的是出版业与出版物,从出版物是书籍看,两者的研究对象是相同的。不过,在现代,出版物应该包括书籍、报纸、杂志;古代没有报纸、杂志,出版物主要指书籍,但也不限于书籍;另要注意,古代的书籍不一定是出版物。就此而言,两者的研究对象不相同。我与年轻人谈话,限制在常识范围,并无可能深入探讨。我相信,中国出版史最有理由成为当代显学,今后它完全应该热乎起来。随着章宏伟著作问世,可能就有更多的人走进这个领域,起码是将寂寞气氛冲淡一些。

我们研究出版史,当然是以出版事业为中心,同时联系出版制度与出版思想。单就出版事业而言,不论古代还是现代,完整地说,都应该包括出版技术、出版经济、出版文化三部分。其中,以出版文化为最重要。因此,研究出版史大都重视出版文化。章宏伟著作名之曰《出版文化史论》,颇能代表重视文化的观点。他论文中谈得最多的,就是出版与学术、出版与教育、出版与宗教、出版与著述、出版与文艺、出版与藏书等,无疑十分有益。此外,章宏伟书中还涉及其它内容,还有当代出版人物,当代出版综述等,总的看内容比较全面。

研究出版史,要求既有史学功底,又有出版学修养。章宏伟在山东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到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工作,使他具备了这两方面的条件。

我虽然在山东大学教书,与章宏伟不在一个系,无缘谋面,更未有“授业、解惑”之事。我们认识,是他到出版科研所之后。关系之接近,又因为有过一段为编纂中国出版通史而共同奔走的辛苦经历。一言难尽的甜酸苦辣已经成为如烟往事,可是我们从此成为出版史的同志。我比他年长,杯酒之间却是欢笑与争论并起,不无忘形之态,可见我们之间,有的是友谊与信任而已。2000年8月间一天,我赴内蒙开会而路过北京,在他紫禁城出版社办公室小憩,告我将有《出版文化史论》问世,闻之悦然。我真希望日后有更多像他这样热心人,来耕耘古代出版中这方先人留下的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