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感谢上海书展组委会办公室、上海市书刊发行业协会供图
经过 15 年的打造,上海书展立足上海、服务全国,以阅读文化引领价值风尚,成为重要的全国文化盛会和上海文化品牌,有力地推动着城市文化建设和书香社会建设。自 2004 年以来,每年都有数十万读者共襄其盛、共沐书香,上海书展对大众阅读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为了分享“我爱读书,我爱生活”这一理念,上海书展暨“书香中国”上海周组委会办公室主办、上海市书刊发行行业协会协办,发起上海书展15周年系列纪念活动之“我与上海书展”征文活动,得到了各界广泛响应。本报特选取部分征文进行编发,追忆上海书展美好时光。(因版面所限,选文有节略)
书展的“减”与“加”
■江曾培 (曾任上海文艺出版总社社长、党委书记, 上海市出版协会主席,中国出版协会常务理事)
上海书展创办15年来,其规模、质量、内涵不断攀升,“形相似”而“貌不同”,一年有着一年的新景象。主办者成功地运用了加法,让书展中的图书更精彩,活动更多样,布置更出色,服务更到位,从而为书展不断加分。
不过,它也同时运用了减法。给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从2013年开始,它取消了开幕式。当时的各种展览会,几乎没有不举行开幕式的,而且一味追求豪华和规格。鲜艳的主席台,站成一排的各级领导,身披绶带的礼仪小姐,铺天盖地的鲜花、彩球和气球,冗长的讲话和致辞……我曾陪同一位外地作家参加一次书展开幕式,约半小时的时间让他有点不耐烦,他说这是“劳民伤财的形式主义”。
2013年是上海书展10周年的“大年’,为了发扬求真务实作风,做实事,务实效,不搞形式主义,不做表面文章,书展在这方面非但没有用加法,而是用了减法,把开幕式以及招待晚宴在内的一些以示庆祝的活动,统统全免了。8月14日上午9时准时开门迎客,没有锣鼓,没有剪彩,没有领导讲话,没有嘉宾致辞,以最质朴的方式,迎接首批读者的到来。由此节省下来的人力物力财力,用到改善为读者的服务上。为应对高温天气,当年开始在上海展览中心2号、3号和6号购票排队区域增设了多个喷雾降温装置,为参观者降温,给人们身体带来凉意,心头带来暖意。同时,书展在为读者提供问询、寄书、快递、医疗服务等方面,也均有很大的改进与提高。这可说是“减中加”了。
还有一种“减”,就是明星签售一类活动越来越少了。上海书展初期,也许是为了招揽人气,明星签售往往成为热点,引来不少的追星粉丝,他们并非前来亲近书籍文化,只不过是为了一睹偶像真容。那些明星的自传之类,大多并无什么文化学术含量,让其成为热点,将一场文化盛会娱乐化,是与书展的文化追求相左的。而将签售会变成了一场线下的粉丝见面会,更成了一种喧宾夺主、喧“星”夺“书”的错位。对此,上海书展随后大量减少了明星的签售活动,重点推荐那些富有思想文化内涵与具有生命力的新书,让书展的书香与年俱浓。
“加”是一种成长,“减”是一种成熟,上海书展在成长成熟的道路上大步向前。
排队买票,“三伏天”沪上风景线
■哈九如(中国新华书店协会理事长)
前些天参加了苏州的江苏书展和深圳的全国书博会,人气很是旺盛,做出版的都感觉很好。同行见面说起书展都会把上海书展买票入场作为“热点”讨论。一是“人头论”,大都市人多且集中,加之上海人喜欢“轧闹猛”。二是“文化论”,大码头文化交流的历史长、积淀厚,加上读书人多,买书人自然多。三是“精明论”,上海人的精明不容置疑,折扣优惠受欢迎。四是“活动论”,活动策划有亮点,名人名家受热捧。自然还有五论、六论,就是没结论。所以不管怎么说,上海书展进场排长队买票,是“三伏天”上海街头独特的一道风景线。
十五年前上海书展的前身是沪版订货会,在订货会结束前一天,安排对社会读者开放,不少出版社会把订货的样书就地处理掉。因为新书品种多而且有折扣,所以很受读者欢迎,社会上期盼每年能搞个书市的呼声很高。
由此引起上海市新闻出版局的重视,局里专门进行了研究,考虑到读者的交通便捷,尽管要增加不少场租费,仍然决定将上海书展设在了上海展览中心。从此一年一度的上海书展成为该中心人气最旺、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展览活动。
首届上海书展是2004年7月28日开幕的,上海新华发行集团负责中央主馆的布展。最初有个大胆的设计方案,是想在展厅中央安装一条图书分拣配送的操作线,用玻璃将展区分隔开。两侧书架只展示新书样本,读者选购时用电子识別器扫一下,离馆时到书展出口付款拿书即可。购书信息由计算机处理后,通过设备现场分拣打包,送到出口处,减轻读者负重,增加购书的体验感。方案几经反复,最终因时间所限未能实现。
为了让读者对首届上海书展留下深刻的印象,上海新华策划了再现福州路书店街的方案。在中央展厅两侧搭建以海派石库门为标志的外立面,设计了各具特色的书店。尤为吸人眼球的是店铺中间的“福州路”,为了让读者产生现场感,通过到实地拍摄场景,经过剪辑整理,彩绘打印成巨幅长卷,铺设了整条书店街。承担这项工作的是上海新华发行集团旗下的书香广告策划公司,真是费了不少劲才完成了“建店铺路”任务。开馆仪式上,一条百米红绸缓缓揭起,再现了上海滩著名书店街的繁华景象。众多读者在“街头”数门牌号、看招牌、拍照留念……。15年过去了,但这个情景至今还在眼前。
见了许多想见的人 读了许多值得读的书
■高克勤(上海古籍出版社社长)
作为上海的出版人,15年来,我组织并参与了所在出版社每一届的书展活动,期间许多往事已经成为难忘的记忆。
名家签售新作,堪称书展一景。2004、2005年两届书展,我所在的上海古籍出版社都邀请著名画家戴敦邦先生签售其新作,分别是线装本《戴敦邦新绘一百零八将》和《戴敦邦绘红楼梦人物集》。这两本书都是我参与策划并负责出版的。戴先生是连环画大家,作品繁富,很受读者欢迎,所以每次签售都引来大批爱好者追捧。记得2005年书展开幕那天正值台风过后,仍是暴雨大作,路上行人稀少。戴先生的签售在下午,展馆内冒雨而来的读者早就排起了长队。戴先生用毛笔签售了2个多小时,我坐在旁边帮着钤印。戴先生深为读者的热情所感动,不仅在读者现场购买的本版书上签名,还不辞辛劳地在读者带来的连环画旧作上签名;甚至有时还应读者的恳求,画上几笔简笔画。看到这样一个大画家对待读者的态度是如此虔敬,我们着实感动。
2016年正逢我国明代伟大的戏剧家汤显祖逝世400周年,上海古籍社赶在年前出版了《汤显祖集全编》以示纪念,同年又值上海古籍社建社60周年。我社与上海昆剧团、上海戏剧学院在展馆内中央大厅联合主办“韶华流芳——汤显祖与中国文化论坛”。著名学者叶长海讲述了汤显祖戏剧的特色和成就,昆剧名家蔡正仁畅谈了他演出汤显祖名剧《牡丹亭》的体会,两位先生一个精于研究一个长于表演,讲得精义纷出,生动形象。我盘点了上海古籍社半个多世纪以来整理出版汤显祖著作的成果。随后,上海昆剧团演员演出了《牡丹亭》中《游园》一出折子戏,精彩的演出让观众真切地领悟到汤显祖戏剧的艺术魅力。整个活动只持续了1个小时,但筹备和联系演员的工作年初就开始了,出版社在整个活动中穿针引线,绾合三方,目的就是把最精彩的作品奉献给读者。
15年来,在上海书展见过许多想见的人,读到许多值得读的书,留下来的记忆难以在一文中备述。前路漫漫,前程似锦,出版人当继续努力。
思南读书会:“理想书展”的扩张与延伸
■黄昱宁(上海译文出版社文学编辑室主任)
眼下,如果有人约你到今年的上海书展碰头,你最好追问详细地址,因为他指的可能是上海展览中心,也可能是思南公馆,甚至还有可能是分布在上海各个角落的40家书店——从2017年开始,这些书店就成了上海书展的分会场。
如今已经成为上海文化著名品牌的思南文学读书会,正是缘起于2013年上海书展。5年前的那个春天,我有机会在“思南文学之家”开张之前到实地探班,当时那种分享“秘密计划”的兴奋至今历历在目。我轻手轻脚地爬上柳亚子或者梅兰芳走过的楼梯,隔着大玻璃窗看着马路对面的复兴公园的梧桐。我想象着那些在展览中心带着孩子排完队、签完书的读者,转个场就能到这里来歇歇脚,安安静静地听听作者用各种语言述说为什么要写这本书——这正是一个理想书展最完美的样子,细致、妥帖、接地气、有情怀。
说实话,当时虽然兴奋不已,但心底深处其实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我想象不到,这样的“理想书展”不仅很快就能付诸实现,而且实实在在地坚持了5年。在这5年里,不仅每年的上海书展都把重头戏“国际文学周”的主要活动放在思南,而且思南读书会在这五年里与上海人朝夕相伴,每周的读书活动风雨无阻。这个从一开始就与“上海书展”联系在一起的项目,已经成为渗透进上海人日常作息的生活方式。无形中,“上海书展”的概念也因此得到扩张和延伸。
身处其中的出版人是幸福的,也是有压力的。因为不知从何时起,“赶书展”就好象不再只是夏天的事,而是贯穿到全年的计划中,融入四季的气息里。从这个意义上讲,上海书展确实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它不事张扬,拒绝浮夸,它不打算勾勒宏伟的蓝图,只是秉持一种信念——读书是快乐的事,日常的事,天经地义的事。
向这座热爱阅读的城市鞠一躬
■戴 茵(中南出版传媒集团出版部部长)
2012年,上海新华传媒的赵建平和蔡国诚领着我逛遍书展,以一种上海人标志性的细致和认真,自豪地历数多年来上海书展的变迁。
回湖南后,我和同事立马开启上海书展鼓吹模式,缠着所有的领导要求参展。然而,在上海书展组委会来湖南做主宾省宣讲的时候,我真正受了一场惊吓。时任上海市新闻出版局副局长的阚宁辉,以一种轻描淡写的从容,讲述了每一个主宾省在上海收获的辉煌。我的领导受不了这种从容的刺激,当场给我下了120万码洋的任务。要知道,以当时的图书定价,这相当于要卖好几万册书。一想到要在短短7天,以一本一本的方式卖这么多书,我简直都不敢去上海了。
我们的7天书展主宾省经历就在名为“鼻尖女孩黄扬300万次触摸梦想”的活动中开启了。我预想过主宾省可能获得的关注,但我还是低估了上海书展对人们的吸引力。不是每一个到主宾省展台前的人都希望了解湖南,但每一个人都希望亲近心目中的偶像。在上海书展,他们的偶像都是写作者。得到金星签售消息蜂拥而至的人群之巨,惊动了书展组委会,不得不临时增加安全措施;几百套余秋雨签名图书一会儿功夫就告罄,余下几天还不断有人来求签名本……
一天夜场,我正在外面忙活,接到电话,说是有顾客想看看《黄永玉全集》,要我马上回去给他们解说。《黄永玉全集》是黄老爷子的全部作品结集,几大箱书,规模庞大,普通精装都定价上万,一般读者轻易不会问津的。顾客是一对小夫妻,说买全集就是因为喜欢,而且这么大一套书,不太可能再版,多么好的收藏品。舍得用一只名牌包的价格买一套与他们的职业毫不相干的图书,这完全刷新了我对职场青年的刻板印象。
7天的书展要结束了,下班来购书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临近闭馆,阚局长招呼着志愿者们在大厅集合致谢,中央舞台演奏着别离的乐曲。小提琴悠扬的乐声中,看着人们还在拼命搜索书架,赶在最后收场前买下自己想要的书,我在心里默默向这座热爱阅读的城市鞠了一躬。
为书展工作到“二次退休”
■张金福(曾任上海市书刊发行业协会会长)
2004年我参与了第一届上海书展,当时任上海市书刊发行业协会会长,在上海市委宣传部和上海新闻出版局的领导下,经过多方努力,上海书展终于在上海展览中心开幕了。
20世纪80年代,上海办过数次“上海书市”,但书市规模、参展图书品种、各项读书讲座、参与的读者数量、书市的影响力不能与今天的上海书展同日而语。在我的记忆中,第一届上海书展首次邀请本市和外地的民营书店参加展销。以前办的书市,全部是国有书店。而为了加强管理,专门辟出展览中心西二馆底楼约3000平方米,安排民营书业展销。
第一届上海书展人气很旺, 每天出售书展入场券的展览中心门口,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读者的热情很高,整个展馆人满为患。后来开始在上海展览中心广场搭建数千平方米的阳光篷,因为上海书展每年的档期都在盛夏,气温很高。阳光篷必须安装空调,经过努力,我们不惜花巨资请上海有关公司搭建,保证读者进入阳光篷展区与展馆内部的温度保持一致。为了扩大上海展览中心的有效面积,后来连展览中心的友谊会堂也作为上海书展开展讲座、报告会的场地。总之充分利用展览中心可以使用的场地为上海书展所用,方便读者,为读者服务。
根据上级要求,为方便出版社参展,由上海市书刊发行业协会、上海出版经营管理协会、上海印刷行业协会和部分出版社集资300万元成立上海书业联合发展有限公司,由我出任总经理,为以后逐步过渡到市场运作。为方便参展单位,会展公司决定出资制作上千个书架,供参展单位使用,只要把书运来,就可以上架销售,为出版商提供很大方便,书架的搭建均由我们操作,大大减轻了参展单位的事务性劳动。
从第一届起,我一直工作到第十届,每年负责团体单位入场券的推广、民营书业的招展、场馆的展位布置……年龄关系,我第二次“退休”了,但上海书展的情结一直终身难忘。衷心希望上海书展真正成为上海一张靓丽的文化名片。
上海书展接续了书香城市的记忆
■王为松(上海人民出版社社长)
对一个孩子来说,15年,正好从小学读到大学毕业。对一座城市来说,15年,从推动文化发展到打响文化品牌。上海书展,就是在这15年里一路走来,15年的精心打造,15年的梦想追随,以阅读推广的方式,不断激活“魔都”的红色文化、海派文化、江南文化三大核心活力,不断提升“上海文化”品牌标识度,着力打造与卓越的全球城市相适应的文化高地,始终坚持为上海建设卓越全球城市和国际文化大都市提供更为有力的内容支撑。
作为一名参与见证上海书展15年发展历程的编辑,我曾惊叹上海读者的热情,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骄阳似火,只要你一脚踏进书展现场,永远是人潮涌动,而且多的是孩子欢愉与老读者的熟面孔。每年8月的第3个星期三,往往是台风与高温的交接期,但是,当你看到络绎不绝的读者大包小包地拎着书往外走,作为编辑,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有职业的自豪与满足呢。
我曾经感慨过,当正午的天空像深夜一样黑幕笼罩时,巢峰同志准时走进了书展的会场,当倾盆暴雨从天而降时,沈昌文先生卷着裤管在拥挤潮湿的展馆里笑眯眯地迎面走来。卡尔维诺说,书海就意味着要有非常多的书,单独一本书只有在与其他书放在一起时才有意义。这不就是我们小时候耳熟能详的一句话:一滴水只有放进大海才永远不会干枯,个人也只有在集体中才能发挥更大作用。书展,就是书海,它把更多的爱书人聚合在一起。如果说好的旅行会有爱情的味道,那么好的书展,一定会有真理的味道。卡尔维诺还说过,我们的文明建立在万千书籍的多样性上:只有像一只彩蝶从各种语言、对立与矛盾中吸食花蜜那样,不断在各种书页中游走追寻,你才能发现真理。
上海像我这一辈的人,只要平时喜欢买书或者爱逛书店,一定会发现或者听说,在每年的文汇书展上,在南京东路的学术书苑,在淮海路的沪港三联,甚至绍兴路上东方书林俱乐部,你都不难看见上海老市长汪道涵在书架前躬身找书的身影。上海旧书店的老同事跟我说,时间再往前推四五十年,倘若你走在福州路上,说不定就会与为寻书而来的田家英、胡乔木擦肩而过。
这是一条马路曾经的魅力,也是一座城市延绵至今的书香与文脉。上海书展,就接续了这样城市的记忆。如果说生活在远方的话,那么,书就是我们的远方。
从忠实读者到“荣誉读者”
■朱震宇(2014上海书展最后一名读者)
2004年的暑假,我15岁,是个初二的学生。那个时候没有智能手机,没有移动互联网,没有微博微信,连空调车和地铁都是稀罕物。我在一个炎热的中午坐着公交,来到了上海展览中心,第一次走进了上海书展的大门。
第一届书展,远不及现在这么盛大的场面,场地也只是不大的主馆和旁边小小的序馆。各家出版社的展点也都很朴素,没有华丽的展览和装潢,就像一个一个大书摊一样,简单摆放的书架上放满了书,书架上摆不下的就一摞一摞地堆在地上。并不狭窄的过道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环顾四周,满眼都是各家出版社优中选优的好书,平时总是在小小书店流连许久的我如同走进了金山的探险者,恨不能在此安营扎寨,把所有的书都看上一遍。从那一年开始,上海书展成为了我每年夏天雷打不动的去处。
2005年夏天,台风“麦莎”袭击上海,狂风暴雨中我买到了余华老师签售的新书《兄弟》,让我兴奋了一整个暑假。2006年,当年最火热的“学术超男”易中天老师的《品三国》在书展签售。我从上午9点开始,就站在了中央大厅通向二楼的台阶上,眼看着队伍从一楼排到二楼,再从二楼拐个弯回到一楼,数不清的热心读者就这样不吃不喝地等着易老师的出现。我是下午1点才终于拿到了易老师的签名,恨不得抱着书入眠。2007年,我坐在于丹和易中天的讲座现场,听着两位的妙语连珠和针锋相对。2008年,我考入了大学,我在外文原版小说区买到了人生第一本原版小说狄更斯的《艰难时世》。2009年,我在上海书展见到了前英国第一夫人——切丽·布莱尔,感觉书展的级别真的是越来越高,渐渐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了……
2014年是我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暑假。为了珍惜最后一个可以在工作日逛书展的机会,这一届书展我去了足足3次,每一次都是待到夜场结束。2014年,我很荣幸地获得了上海书展“荣誉读者”的奖励,很多朋友说我运气好,但我觉得,这更多的是上海书展对我以及如我一样十几年一直支持着上海书展、热爱阅读热爱生活的忠实读者的一分肯定和回馈,我只是作为这万千读者中小小的一员,万分有幸地得到了这项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