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报道详情

短期繁荣OR走势深远?

0

收藏
翻译 报道时间:2020/3/20 作者:宋吉述


■宋吉述(江苏凤凰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编者按

在新冠肺炎疫情之下,“停课不停学”将在线教育推入了爆发式的活跃期,在线教育资源及相关工具甚至成为教学刚需,在线教育领域总体也呈现出一系列特点鲜明的阶段性发展态势。但是,疫情终将过去,当特定的客观因素不复存在,经过这一阶段高潮式发展的在线教育是否能够稳定发展乃至成为教育的“新常态”,值得从业者思考。

有鉴于此,本版特别约请江苏凤凰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宋吉述对疫情期间在线教育相关表现进行盘点、分析。该文从 “网络授课”“在线辅导”“录播课程”“电子课本”“教育工具及平台”五大在线教育服务类型进行梳理,并深入分析其在疫情防控期间的发展走势,由点及面,继而探究在线教育各细分领域疫后的发展路径,以及作为教育内容主要提供商的出版社应如何应对疫情影响下的教育变革与创新,以期为业者带来更多思考和交流的空间。

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带红了在线教育,全国性的“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使很多在线教育平台用户井喷式爆发。所以,在线教育当下备受关注,是有一定道理的。然而,在水涨船高的繁荣中也透露出泥沙俱下的隐忧,因此非常有必要深入分析疫情到底在哪些方面对在线教育产生了深远影响,以及疫情过后在线教育的各细分领域将走向何方。

五大在线教育服务类型走势分析

在线教育其实是个很笼统的概念,包括许多细分领域,随疫情而来的服务种类也就很多。网络直播教学、录播课程、电子课本、线上作业、试卷资料以及钉钉等大量线上教育工具等,都在强大而急迫的市场需求下闪亮登场。从校内与校外两大市场及产品不同功能来看,这一时期活跃的在线教育服务类型大致可分为五大类。

网络授课、在线作业尽展功能优势

网络授课、在线作业这一类型无疑是疫情期间在线教育领域内最壮观的一笔。全国1.8亿中小学生因为无法复课而不得不采用网上教学,从政府到学校、从老师到家长,都给予充分理解并积极支持配合。从教育现代化的进程来看,尽管中小学教育信息化推进多年,学校也购买了大量先进设备,但真正把课堂搬到网络上对于绝大多数学校来说还是头一次,标志性与里程碑意义显而易见。尤其是,许多学校还选用了钉钉等外部平台工具,引进了一些外部市场化产品,甚至接受了一些外部教学辅导服务,更给业界以很大的憧憬和期待。有人认为这意味着课堂教学网络化进程已经启动,校内在线教育市场正在兴起,对外部市场化产品与服务的大门也正徐徐打开。

客观上,疫情期间的网络教学极好地展示了在线教育的强大功能和优势,大幅提升了政府、学校等各方面对其认可度和接受度。这无疑为在线教育营造了良好氛围,推动了校内课堂教学网络化,疫情后一些好的网络教学手段也肯定会留存延续下去,例如课堂教学软件。当然,相对于课堂教学软件,使用频度有望大幅提升的是在线作业、学业评测等教学辅助系统,它们可以有效弥补课堂教学个性化、提前预习和后期作业检测困难等不足。

但是也要看到,课堂教学网络化需要从教学内容到教学理念、课堂组织方式、教师素养、教学材料的整体性转变,不是单纯的硬件软件问题。这次钉钉APP被吐槽,软件功能不能背锅。相反,其针对教学过程中必需的内容展示、教学互动、学生上课行为监控等重要环节,功能设计应该算还比较完善。除了小学生发泄对学习的厌烦和不满之外,其被骂的重要因素在于,老师对网络教学理解不深,不熟练、不专业,跟不上各种配套的教学理念,在课堂组织形式方面只是简单地把课堂搬到网络上,导致有的课堂教学效果不一定达到预期。

校外在线辅导需求旺盛

这次疫情除了使学校无法复课外,也使大量线下培训陷入困境,迫使其转战线上。正如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1月30日在其微信公众号上所说:“这场疫情,也给新东方带来了严峻考验,新东方地面课堂全面停课。寒假班上百万的学生面临不能上课的局面。如果全部停课退费,新东方就只能关门大吉……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课堂搬到线上,让有意愿的学生在家里上课。”因此,培训机构成为在线辅导业务的第一推动力。实际上,疫情也确实驱使大量学生涌上网络,各大在线平台都免费或低价获得了大量客户,陡然降低了获客成本,成为最大获益者。但这种旺盛的需求能否延续到疫情结束却很令人担忧。因为即使在疫情期间,一些在线平台也出现了很多软件、网络等方面的问题,学生上网所带来的不安更让家长对网络教学抱有谨慎态度。更何况,线下集中培训还提供了“看孩子”的附加好处,很难被线上培训所取代。所以,疫情后线下培训开课,线上需求必然回落,供需关系将逐步回归正常。

但是我们要看到,除培养用户习惯、提高认知度等间接影响之外,疫情还必然促使更多的培训机构加强线下线上的结合,同时也会导致市场格局出现一些变化。相比于一二线城市,四五线乃至农村地区的在线培训需求会在疫情带动下保持长期稳定增长。这些地区原本师资力量不强,线下辅导培训机会少,疫情期间的体验无疑打开了一扇大门,大量在本地无法找到优秀教师、无法参与线下培训的学生将会转移到线上。在线培训用户稳步上升是必然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疫情改变了在线辅导行业的竞争残酷性和基本格局。事实上,近几年在线辅导早已是红海一片,大量机构、资本的涌入推高了招生成本,竞争又使学时价格不断压低,赔钱赚吆喝成为常态。因此疫情后行业竞争激烈的格局不会改变,这段时间在线教育的火爆,必然引来更多的资本和企业,行业竞争的残酷性可能加剧。

录播课程再次红火

通过观看录好的视频课程来学习其实是在线教育的初级产品,该方式早在非典期间就被采用了。随着网络速度提升和在线辅导形式创新,录播课早已成为“过气网红”,但这次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其再次红火起来。

疫情期间的录播课程主要有两个来源:一类是由教育部及各省市教育管理机构提供。典型代表是2月17日上线的国家中小学网络云平台,该平台提供了防疫教育、课程学习等六大模块的学习资源。其中课程学习模块的资源,是从近年来全国开发的课程资源中择优选取,并根据需要由北京等地的骨干教师补充录制,课程覆盖初高中12个学科,可谓全国最大的录播课程平台。同时,其他各省也都有行动,推出相应平台和资源。第二类是各线下线上培训机构结合网络直播课提供的配套录播课程。新东方、学而思等平台都在直播课之外提供了大量录播内容,便于学生回顾或拓展网课学习内容。

录播课程再次红火多少让人感到有点意外,此前很多此类网站并不被人看到,即使是各省市斥巨资打造的“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也少人眷顾。不过疫情能够带火这一“过气网红”,除了大量文件推动和学校组织之外,产品本身也有一定合理性。首先,录播课对学习条件、环境要求不高,便于学习,便于普及,特别符合义务教育公益化、公平化特点,政府、学校的大力推动完全在情理之中。其次,从内容来看,虽然录播课缺乏互动性、个性化,形式比较呆板,但经过精心制作的课堂内容通常要比即时发挥的直播课精彩很多。成人教育、职业技能培训网站中,录播课程仍然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电子课本等学习资源作用显著

疫情带火电子课本是容易理解的,在纸质教材无法送达的情况下,“停课不停学”没有课本怎么办?所以从教育部到各省市的教育保障举措中,首要一条就是保证电子课本的供应。各教材出版社也应疫情之需紧急免费提供电子课本。人民教育出版社2月10日逐步上线春季各科教材电子版,包括20多个学科(学段)近600个品种;凤凰出版传媒集团2月3日起陆续上线各学段全学科教材;广东省出版集团则通过粤教云提供多种版本的电子教材,其他各教材出版社也都纷纷跟进。从使用情况来看,作为教学刚需的电子课本一经上线就迅速成为“网红”产品。据报道,截至2月1日晚8时,“人教点读”APP在免费开放教材和部分同步视频72小时后,用户数增长超230万,服务器访问量达2.5亿次。凤凰集团电子课本访问量也达到11亿次。

与电子课本的瞬间火爆相似,教学资源网站也迎来用户的持续增长。以提供试卷等文字性教育资源为主的学科网截至2月17日就为近2万所学校定向开通专题资源服务,日访客250多万,建立在资源库和作业系统基础上的精准教学服务也新增用户数200多万。

在近几年音视频已成为网络内容主流、文字性材料日渐式微的背景下,出现这种情况着实令人振奋。原因一方面源于疫情的特殊时期,在教材、教辅都无法送达的情况下,师生迫切需要相关资料,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文字性内容仍然是教与学的重要材料。这次疫情的长远影响在于,结合各种智能化技术手段,线上资源体现出很多优于纸质内容之处,尤其是结合上述课堂教学网络化发展趋势,必然促进后续线上内容的发展。

教材的数字化其实早已起步,几年前人教社、外研社、凤凰出版传媒集团、广东省出版集团等都对教材进行了数字化,在原貌呈现教材内容的同时,增加了很多配套的音视频、互动性内容,使教材变得立体化。2019年9月,广东省政府以每年1.75亿元的巨资采购了广东省出版集团的数字教材服务,在全省进行部署。而上海、河南等省市也早已进行了数字教材的试点。所以这次疫情期间电子课本的使用并不突兀。

但值得注意的是,这次上线的电子课本绝大多数都是简单的教材PDF文件,并没有扩展互动性内容。其原因可能一方面在于时间紧、来不及制作,另一方面则在于教学的实际需要。实际上,在数字教材的研发中一直存在着是否过度数字化的争论。有些教育专家就指出,教材旨在提供最基础内容,培养孩子在抽象思考、想象等方面的能力,如果把语文课本的各种场景都用图画视频演示出来,是否圈住了学生认知?如果把立体几何的抽象图都形象展示出来,是否降低学生的立体思维能力?同样,数字教材所提供的习题答案、解题思路等是否也会影响正常的教学流程?教学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不同的老师针对同样的内容应该有不同的教学方法,只有充分发挥出老师的创造性才能达到最佳教学效果。数字教材内容过多可能越俎代庖,影响教师发挥与正常教学进程。所以笔者认为,应该根据不同的应用场景提供不同版本的数字教材,并从对教材的简单演示转变为加强对知识的梳理和拓展,强化数字化手段对于学生自学的辅助拓展功能。

各种教育工具、平台登场亮相

此次疫情也给大量网络教育平台和工具软件提供了登场展示的机会,比较突出的是在“停课不停学”的要求下,大量网络直播平台进入中小学或培训机构。

据报道,除国家及各省市提供的官方平台外,社会上的平台就达几十种,小型培训机构乃至许多学校也在急迫中选择了这类平台,钉钉就是典型代表之一。阿里巴巴宣布,2月10日起,全国的中小学生都可以免费登录钉钉APP在家上课,上课方式既有“大班”式的名师面向社会的公开课,又有“小班”化的合作学校教师入驻平台并面向本班学生开讲。其他大型互联网公司或培训机构也相继推出平台服务。腾讯教育联合小鹅通、拓课云、微吼课堂等合作伙伴成立“不停学”联盟,腾讯课堂推出“免佣金”专项,支持线下机构在线授课;字节跳动旗下的“清北网校”免费提供在线直播教学系统;好未来免费提供直播系统;网易教育旗下的中国大学MOOC、网易有道智云免费提供在线教学服务,等等。

从使用效果来看,疫情之下,这些平台短时间内涌入海量用户。从全国来看,1.8亿中小学生的网络教学活动总体上顺利进行,巨大的用户规模也未造成全国性网络瘫痪,这足以说明国内在线教育的软硬件水平已达到较高层次。

实际上,对于进入公立校,阿里、腾讯等大型互联网公司早就布局,并且按照其原有互联网业务策略,意图通过工具平台入口逐步延伸其在线教育产业链。早在2018年5月,腾讯就提出了智慧校园战略,强调利用微信、小程序等进行学校管理者、师生和家长等用户的连接,通过多元化的应用覆盖智慧教学、校园管理等场景,并融合众多AI能力,打造出真正符合学校需求的智能方案。到2019年5月,腾讯智慧校园在全国已服务超过1.5万所学校,覆盖2100万师生和家长。阿里也在2019年3月正式发布“钉钉未来校园”解决方案,并启动“千校计划”,将在全国范围内协助1000所学校打造“未来校园”示范园区,助力中小学校园教育数字化转型。疫情期间其表现虽有形势所迫,但也是自然发展的结果。所以,疫情之后在线教育平台和工具的总体需求虽然回落,但发展前景仍可期待。大量校外小型培训机构和部分学校依旧会采用这些平台来快速实现线上教育目标。

疫情对在线教育的深远影响与启示

作为一种突发事件,这次疫情总归会随着防治工作的深入而渐渐消弭,它所带动起来的在线教育需求也会随之回落,但正如“非典”不仅激发了短期的网络购物需求,而且推动了中国电商业的崛起,这次疫情也在形式、内容与市场格局等方面对在线教育产生了一些深远且长久的影响。

首先,加快了国内在线教育形式的转变,推动了直播互动课堂的普及。疫情之前,直播互动课堂一般只在大型培训机构内部使用,校内教育中使用较少,但疫情期间却变成全国性的日常教学。浙江省教研室在2月23日公布的一份全省调查问卷显示:全省主要的线上学习方式为直播,直播参与的课程总占比89.1%,其中纯直播的占比达到51.8%,单纯以资源包形式和以录播+资源包形式的学习方式占比最少。这一结果比较客观地反映出全国情况。

大量政府、学校、师生的参与,提升了网络直播教学的认知度与接受度,也促进了相关教学理论与方法的研究,为后期网络直播教学的普及打下了坚实基础。而5G等网络通信技术的发展更为这种转变提供了强大动力。国内在线教育正从文字材料+资源包方式快速向网络直播课堂转化。

其次,改变了网络教育内容结构,推动音视频类教育资源建设。疫情期间虽然文字性材料也受到关注,但除了必备的课本之外,试卷、讲义等材料并未出现火爆态势,相反录播课程成为热点。疫情之后,录播课程会否迎来春天?从校外培训来看,这一类型单独存在的价值不大,将主要与直播课相结合,作为线上培训的辅助手段,总体市场变动不会太大。但就校内教育来说,疫情有可能极大促进中小学录播课程建设,并促进网络课程发展。音视频资源有望通过三个转化更深地融入到校内教学体系中。首先,由完整课堂实录向微视频转化,这样既便于学习,又可灵活嵌入各种学习体系和场景。其次,由独立的主体性学习内容向补充性学习资料转化,也就是将其从主要学习内容转化为课堂教学的补充,纳入到课前预习和课后作业中。再次向精品高端化网络课程转化,也就是逐步转化成与高等教育一致的网络课程平台。这方面的需求很多,出版社完全可以精选部分学校师资弱、课时少、网络学习效果好的内容,制作成融合图文视频、覆盖学评测等环节的标准网络课程,由学校组织学生进行学习。2019年9月,教育部等11部委联合发文,明确推进全国性网络课程建设,疫情无疑会加快这一进程。

第三,推动校内在线教育市场格局变化,带动内容类、平台工具类企业进入校园。疫前教育信息化建设中,重视硬件设备采购,轻视平台内容服务,重视信息化手段对线下课堂教学的完善而不注重线上线下互动的状态,导致参与其中的大多是硬件设备、教育管理信息化公司,即使是作为最大教育内容提供商的出版社,也因为被采购的数字内容不多而总体参与度不大。但这次疫情期间的网络教学,凸显出对各种网络教学平台、各类内容资源的需求,必然促使相应互联网企业、内容出版机构的入场。

当然也要看到,校内市场本质上是个2G市场。政府或学校主导性很强,思想政策变化、管控松紧是市场波动的主要因素。产品方面则不仅要满足教学实践需要,更要符合政府管理要求。而国家对中小学教育的管控很严,即使采用网络化平台也必然以政府主导搭建专有平台为主。所以校内各种平台的建设主体是否能发生大的变化还很难说,过多的地方化、个性化需求也会对互联网企业造成一定程度的障碍。

内容方面也会有类似的情况。一方面,教育部门主导和参与度会进一步加强,许多视频类产品可能由教育部门自行组织制作。这次疫情期间各省市上线的大量课程中,很多就是教育部推进的“一师一优课”活动成果。另一方面,作为校内教育平台,对内容的审核管控必定非常严格,并且会强化对相关资质的要求,这有可能屏蔽大量市场化公司,而对资质全、长期提供纸质教辅的出版社有利。但作为校内教育产品,特别是义务教育阶段,如何收费也会成为一个问题。

虽然现在还不能说在线教育的拐点已经出现,但其所营造的社会氛围、所激发的产业内部变革却已经显现。作为教育内容的主要提供商,出版社应该密切关注并积极应对这种变革与创新。应该说,在疫情期间,出版社围绕内容资源做了很多工作,上文提到的电子课本服务就是非常闪亮的一笔。除此之外,不少出版社还提供了大量的录播课程和教育资源。同时,还有一些出版社提供了直播服务平台,有的还做了在线辅导业务,总体上展现出多元化的教育服务能力。但是要看到,疫情也暴露了出版业教育出版数字化的一些问题,例如应急性的成分多,短期服务多,资源总体丰富度不够,技术力量比较薄弱,缺乏成熟平台与持续运营能力。

因此,要想抓住这次疫情期带来的机遇,跟上在线教育发展趋势,出版社应更加重视教育出版数字化转型,努力从四个方面进行推进:一是抓住校内教育内容资源需求上升的机遇,以数字教材为龙头,加强精准性内容研发,不断拓展内容资源优势。这次电子课本热说明了市场对数字教材的需求,虽然复课后数字教材的使用情境、内容要求会有所变化,但其核心性、垄断性不容置疑。同样,配套于教材、地方教学需要的精准化内容也是刚需。二是要以网络课程为抓手,大力拓展视频类资源。当前出版社主要的教育内容都是文字性的,少量的音视频资源往往是配套个别图书或个别活动所积累的,不仅体系性差,而且模式陈旧、风格不同,根本无法满足学习需要。因此在推进视频资源建设中,应重点打造体系化网络课程。三是增强技术研发能力,或与大型平台合作,逐步建立自主运营平台。要看到虽然有大型互联网企业的介入和教育主管部门的自主建设,但教育内容的碎片化、内容与服务相结合特性使内容与平台不可分割,而且中小学教育的巨大市场及其区域化、个性化特点,给地方或专业类出版社都留下发展空间。四是围绕内容与本地化服务,适度拓展在线辅导业务。从前文分析的直播课堂、平台工具发展趋势来看,传统出版中的内容与教育服务相分离情况在互联网背景下有可能发生大的变化,内容与平台相统一、内容与服务相结合的趋势愈加明显。所以,应围绕教育出版内容尝试扩展线上辅导等增值业务,逐步实现从教育内容提供商向服务商的转变。

疫情点燃了在线教育的短期繁荣,更对各细分领域产生深远影响。对于出版业界来说,只有在泥沙俱下的大潮中辨清方向,见微知著,执着于教育出版服务,与时偕行,才能在大潮退去时依然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