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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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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1998/4/24 作者:

每年都有成千上万怀着热切希望的学子跨入他们向往已久的哈佛商学院的大门,他们要在这里追求世界上最热门、最有价值的学位之一:哈佛工商管理学硕士学位(HARVARDMBA)他们会发现这里是一个高度压抑和刺激的环境,年薪10万美元的工商管理硕士将从这里诞生;在这里,只有精明老练略带疯狂的学生才能顺利度过那地狱般的哈佛第一年。
罗伯特·里德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有幸攀入象牙塔,完成了学业而没有半途而废。《哈佛第一年》揭示了学子们狂乱而富有色彩的第一年学院式生活。
根据学习成绩,哈佛商学院的毕业生被分为两种类型:贝克学者和非贝克学者。绝大多数人都属于后一类型。因此即使得不到贝克学者称号也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另外哈佛还有一项规定,即禁止招聘公司查阅一年级学生的成绩,这在客观上减轻了学生们在分数上的竞争压力。
然而,我的这种分数并不太重要的想法在不久后和桑德拉的一次谈话中破灭了。“你难道对一年级优秀生也不感兴趣吗?”在第二天我们一起吃早餐时她这样问我。
“一年级优秀生?”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是的。你难道没读过学术标准指导手册吗?每班将有15%到20%的学生获得一年级优秀生称号,唯一的标准是成绩,你必须至少拿到5个1分才能得到这个称号。”接着,她凑向我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听说麦金斯公司只雇佣那些获得此项称号的学生。”带着对分数的担心和不安,我走进了组织行为学的课堂。
任课老师是鲍伯·罗森特尔教授,他留着仁丹胡,人显得沉着精干。一直到下课时我也没弄明白组织行为学这门课到底要讲什么,只早觉得自己会喜欢这门课。罗森特尔教授告诉我们他的这门课将于11月底结束,比其它课程早几个星期,也没有期中考试,每个人的成绩取决于期末考试的成绩和课堂参与分。
整个星期中我对课堂参与的担忧与日俱增。在我们班课堂发言机会争夺战日益激烈,这使我十分厌烦。每当一个人发言进完,到处都是举起的手,争取发言的机会越来越困难。我对每堂课都认真准备,每次上课都渴望能有机会发言。当我举起手时,十次有九次教授并不点名让我发言。
这样,刚入校时的那种兴奋、惊讶、洋洋得意马上就被一种深深的挫折感所取代。我从来也没有过和90余人一起争夺发言机会的经历。对此尽管我在来哈佛前已有所耳闻,而且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然而,它比我预想的更为酷烈。
我当然不是唯一产生挫折感的人,每名同学都有不同程度的挫折感,有些人比我还要严重得多。课堂参与得分所造成的压力使每个人都急躁不安。发言机会变得如此珍贵以致于许多同学不得不对自己的发言谨小慎微,唯恐因为说出肤浅、重复或者愚蠢的话而白白浪费发言机会。有些同学有幸在班上有较多的发言机会,但这要冒着疏远其他同学的风险。
在开始的几个星期,这种挫折感在学生们中间是普遍存在的。那些外国学生所面临的挑战还要严酷的多。汉斯后来就告诉我说,他发现在开始的几周他压力很大,睡眠很少。假如一个用功的美国学生需要花3个小时准备一个案例,包括一个小时阅读,两个小时思考,而汉斯通常要用3个小时才能读完一个案例。
在接下来的组织行为课进行了大约半小时之后,考验我决心的时刻到来了。这时,一名同学的发言刚一结束,我马上举起手,因为对他发言的论点我有强烈的看法。我看到罗森特尔教授的目光扫向我并看了几秒钟。
罗森特尔的一贯作风是让四五个同学阐述同一个问题,然后再通过提问或者评论的方式将讨论的中心转向一个新的问题或方向。然而他大概厌倦了这个方式,恰在此时他提出了一个与刚才的讨论丝毫无关的问题。当他提出问题时,我急忙将手放下。但为时已晚,他还是叫了我。“那么,噢,实际上,”我结巴着说,“我刚才举手是想回答另外一个问题。”
“没问题,”罗森特尔和蔼地说。“过一会儿我再来问你。另外有谁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吗?”随后同学们举起的手就像海带在海水中摇曳一样。我心中忿忿不平,自己白白失去了一次宝贵的发言机会。
罗森特尔并没有像他答应的那样回过头来提问我。这使我怒火冲天。这难道就是我主动改善自己的课堂讨论表现的结果吗?要么有机会就讲,要么保持安静,这就是我得出的教训。
你得到发言机会,就别放过,谁管他提出什么问题,这些显然是我那天的教训。我很想去找罗森特尔教授面谈一次,向他申诉。第二天我在信箱中发现有一个罗森特尔的便条,上面写着“课堂讨论观点很好,切合讨论主题尚欠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