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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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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0/1/18 作者: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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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自从《书评周刊》问世,便屡有热心的读者希望我们能够加大评介经典图书的比重。但本刊工作的重点,毕竟在于对新上市图书的评介,以保障一份报纸天然的新闻性。所以虽然在文学、思想、经济、成长等版面上先后开设了“朝花夕拾”、“经典重读”、“旧版新读”、“伤逝”等栏目,后来又特别辟出了文史版,专事评介经典之作,却也仍旧难以满足读者们在这方面的要求。
幸而及时来了这样一个“世纪末”,加上又是个“千禧年”,正所谓“突然来了一个机会”,使我们有这样的幸运,来过一次“千年阅读”的瘾。最近大家都说“千年等一回”,而《书评周刊》,等了一年就等到了,比来比去,等得实在不算久。
大而言之,如果说在过去的一千年里,人类文明的演变,全凭了信息交流的日益便利,倒也不是一个太过分的说法,今日挂在我们嘴边的全球化,正是这演变的一个结果。其间最为重要的载体,非书籍末属。当然,在最近的一个世纪里,和“电”相关的诸多发明,使书籍所承担的一般信息传播载体的功能,退居到了极其次要的地位。但我们也大致承认,声音与图像或两者结合的传播方式,不但无法完全取代书籍的作用,反倒衬托出了书籍对于人类生活那不可取代的重要之处。关于这一点,一般的说法是:读书让人能有更多的思考。我个人想添加的一个说明是:读书总能拓展人的想象空间,而非其他传播方式那样相反。
博尔赫斯关于经典的意见是:“经典作品是一个民族或几个民族长期以来决心阅读的书籍,仿佛它的全部内容像宇宙一般深邃,不可避免,经过深思熟虑,并且可以作出无穷无尽的解释,可以预见,那类决心是因人而异的”。后来他又重说了一遍:“古典作品并不是一部必须具有某种优点的书籍;而是一部世世代代的人出于不同理由,以先期的热情和神秘的忠诚阅读的书。”看得出来,博尔赫斯是在用他那已娴熟无比的神秘主义手法来含糊其辞了,奇怪的是,恰恰这种含糊其辞常常能够打动我们,勾引着我们的好奇心,使我们对平时印象中古奥沉重的经典作品突然感觉亲切,发生特别的兴趣,不信我们对照着来看《现代汉语词典》那仿佛不含糊的解释:“指传统的具有权威性的著作”———你将作何感想?
此次接受我们邀请,撰写经典作品分类综述文字的,都是当今国内各学科领域的佼佼者,相对而言,也是一个较为年轻的组合。从他们的简历可以看出来我们所持的一种隐约的标准,我想强调的是,他们的创造力,以及未来的影响。出于谦虚,在接受了邀请之后,他们都问了同一个问题:“有什么要求?”我们的回答,避开了“客观”、“公正”等等学院化的措辞,转而强调的是“个性”前提下的“开放性”,也就是说,与其“权威性”的姿态十足使我们对所评点的作品敬而远之,结果如同浏览“贵族”商店的橱窗,不如“含糊其辞”到使我们有兴趣亲近作品本身,愿意到橱窗里面去打量、去触摸、去嗅闻,去感受前人曾感受过的喜悦与苦难、温暖与悲凉、梦想与无聊。因而能有奢侈的瞬间,体悟生命的脆弱与坚强、极限与可能、虚无与充实;因而能有放弃自大的片刻谦虚,去明白“今月也曾照古人”,历史从来无意向谁开战,我们永远也无法置身于历史之外。于是好斗的我们所面对的,则只能是一切皆在冰冷的时间之风掌握下的那一架架风车。
正所谓“一种方案”,是不敢、也不求“面面俱到”,更无意来开列一份罗列书名的“英雄榜”。
因为报纸的篇幅所限,我们只能摘要刊登作者来稿的部分内容,而且要分两期来完成。在随后出版的《千年阅读》(中国友谊出版公司)一书中,才是来稿的全部。其次,为了使此书具有一定的实用性,我们补充编写了有关作者的生平、经典的评价等等。另外,还有作为附录的一个章节,对一千年的“大事”做了一番简略的概述,以便读者较为容易地查找与作品相应的时代背景。
不同于“新”书的是,经典作品都牵涉到版本的问题,版本的不同,往往给我们的阅读以落差极大的特别感受。原因很简单,翻译者或编校者的“功夫”使然尔。这一次我们提供的版本资讯,尽其可能地按照综述作者的认可选取。由此使本刊所做的这一项工作,不但有单纯“回顾”的性质,也能为读者购买经典作品提供有效的参考。在一个动辄“百部古典”、“理想藏书”以及“改译”、“新译”、“全译”成风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