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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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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1999/5/11 作者:肖建国

陈丹燕的《你将要去的那些地方》谈的是作为一位女性的成长成熟过程。
我不认识作者。想必这是一位明媚的、善感的、智慧的、身心发展都很健康的女性。从她对女性生理和心理的揭示,能看出她思想的灵动高远,感情的细腻绵密。在她的理解中,十四岁以前的女孩子是懵懂的,不谙世事的,那时候的女孩子常常为自己是个女孩子而感到失望,因为男孩子看上去真有前途,真勇敢,真帅气,而女孩子,不像他们那么会玩,也不像他们那么大胆。她们在心里希望自己能是一个男孩子,一样想得出来用打火机烧蚂蚁,一样在大夏天光着膀子到处疯跑,被老师罚站黑板了,能照样嘻皮笑脸的。遇到什么事,大人们总是说,男孩子要让让女孩子。要别人让着,不用说,就知道那是个弱者。可是女孩子也是要强的啊,并不那么希望让别人让着,所以作者就从女孩子的十四岁写起。到这个年龄的时候,女孩子向自己的生活睁开了眼睛,不再抱怨,也不再逃避,而是希望自己当一个美丽而幸福的女孩子。这时候,女孩子开始走进一生中感觉美好的时期,生活在面前依稀展开了点点滴滴的美丽,而身体里荷尔蒙的增加,让她怀春。于是,开始希望自己漂亮,开始在镜子里小心仔细地端详自己。然后,便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走下去——作者则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写下来。
作者写了女孩子开始懂事以后的忧郁,这种忧郁很轻,很清,很软,很静,轻甜,清香,当静下来的时候,像雾一样包着自己的心,让人陶醉。作者写了初恋,写了第一次亲吻时,惊奇地发现,原来嘴唇相接时鼻子会不知怎么办,嘴唇湿湿的,凉凉的,似乎有点脏,心好像被惊吓住的兔子一样定了定,然后逃之夭夭,竟没有一丁点感觉甜蜜的地方。写嫁人。写生孩子。写有爱的婚姻。写无爱的家庭。写性。写爱情危机。写人到中年的惶惑。写父亲去世带来的悲哀。写更年期的种种况味。写得知女儿恋爱了时的酸涩和无奈。
陈丹燕以一位女性的感触和作家的颖悟,将人生的一些重要阶段都作了表述,意到笔到,情致绵绵,润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