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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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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0/4/18 作者:岫子

有谁不在平凡单调的生活里渴望传奇?我想没有。有哪个孩子的心里不是充满着庞大的好奇心和跃跃欲试的生命力?我想也没有。噢,我们不欢迎冗长乏味,我们喜欢新鲜、奇妙的故事,我们喜欢心跳的感觉!
每逢身边有人要讲"鬼故事",总是一边不想听,一边却又胆战心惊地竖起耳朵,最后每每是听个一字不漏。看《屋顶上的脸》与此颇为相似:不敢看又非看下去不可,结果不但看完了,还觉得好看、过瘾、值得看。
作者葛冰是知名儿童文学作家。对葛冰最初的印象来自于他的儿童小说《绿猫》,以儿童知心人的身分道出了小学生苏苏的满腹委屈:为什么大人的事都是大事,而小孩的事儿却总是无关紧要?呼吁家长关心儿童的内心世界。随后,童话《舞蛇的泪》讲述的是舞蛇与小白鼠这两个天然仇敌在对美的共同追求中心灵相通的动人故事,风格温婉忧郁。包括《屋顶上的脸》在内的“悬疑惊险小说系列”无疑是葛冰突破自我的一次尝试,从故事到风格都显示出截然不同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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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另一条线索是由辛亮讲述的珊珊和打工仔的爱情故事。这是一个带点"梁祝"色彩的爱情悲剧,嫌贫爱富的建筑设计院院长——珊珊的父亲棒打痴心鸳鸯,导致女儿服毒自尽,打工仔肝肠寸断、欲与心上人"死婚"后共赴黄泉。发生在建隐设计院里的珊珊乍尸、尸体失踪等神秘事件和石岩窟中的恐怖气氛互相穿插、应和,无形中加重了小说的幽秘气氛。两条线索的交和为悬疑的合理化开解提供了可能:在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深洞里,小说主要人物"我"与丧失理智的打工仔展开了意志和智慧的较量,随着"我"的步步诱逼、打工仔的点点讲述,重重迭迭的悬疑渐次解开,仿佛一捆混乱的绳索被一一理顺——原来所有的"鬼故事"从头至尾都是打工仔一手导演!笼罩在读者心头的神秘、恐怖徐徐消散。小说情节设计巧妙,后半部分既避免了一泻千里、了无余味,又入情入理、令人信服。
这部小说之所以不是一部无聊低档的悬疑惊险小说,首先在于它没有把悬疑惊险小说先天的可读性作为唯一的终极追求,而是利用这种可读性,把五位勇敢自信的当代中学生形象推到了读者眼前,从而根本上完成了小说“像上帝一样造人”的使命。他们不相信世间有鬼的信念和步步深入岩窟探密、欲解开鬼魅之谜的意志和胆量是那个黑暗、恐怖世界中闪亮的灯盏,鼓舞着胆战心惊的读者忐忐忑忑地往下读。他们沉着冷静、团结互助、互相鼓励,在关键时刻,没有一个萎缩退却,包括女生唐英在内的五个人都表现出了非凡的气度和胆量。尤其在与打工仔的生死较量中,"我"表现出了难能可贵的机智和冷静。
此书的封面赫然写着:“注意:这是一场没有新媳的死婚",抢眼的标题和眩目的封面设计也很容易误导读者,以为这就是一个以提供新鲜强烈刺激为能事的低档通俗故事。其实不然,除了几个少年形象外,读完全书,我们也许才能突然领悟到:这是以小说的形式来锤炼自己的意志和胆量。至于"死婚",它在当代社会的真假虚实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它为小说营造了悬疑惊险小说不可或缺的紧张气氛,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逼真的虚拟惊险时空。
图片说明:(《屋顶上的脸》葛冰著/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1999年8月第1版/4.7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