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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海之间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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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1999/9/21 作者:不秀

刚从湖北三峡回来,正赶上北京是40多度的高温,余热未退,于是做了20多年的北方人的我开始背弃我的故乡了,为什么我不生在南方?至少,生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而不是刚迈出一个钢筋水泥的屋,又进了一个钢筋水泥的世界。这也就是一个都市人的悲哀呀:于现代文明之中奔忙着,偶一停脚,却发现诺大世界竟没一处可供心灵静歇的地方。也因为如此,刚一翻开《走大理》这本“掌中书”,就被它的自然主题深深吸引了:与天相接的不是摩天大楼,而是苍山,是洱海书中图文并茂地这样写道:“那山不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那是大理人的山,是苗族人的山,她以4000多米的海拔无言伫立着,融化的积雪给苍山披上永远不变的婚纱,可又是谁的婚礼需要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是洱海。苍山是俏妻子,洱海是伟丈夫。他世世代代守护着苍山,也守护着大理儿女,并示之以海的博爱,海的胸怀。
苍山洱海之间,就是白族、彝族的聚居地——大理。先看书中注解:“现在‘大理’一词的内涵已缩小为:一座苍山,一个洱海,一座青石铺道的小城,一些古色古香的民居,一个喜白尚礼的民族,一些故事,许多传说和未被污染的纯自然风光”。而从图片上又可看出人与自然和谐的溶合。姑娘们的衣饰就以蓝、白、红为主调,蓝色与沧海一体,白色与兰色和谐,而红色是装扮“花姑娘”的最好选择——像花儿一样的姑娘。
而为了提高身价,任何一本关于地理风光的介绍无一例外都会打出与之有关的名片名著:大理的漂亮姑娘如今名扬全国,《五朵金花》功不可没;而一部受海内外欢迎的《天龙八部》,又把大理的山茶花和天龙寺推向了国际。金庸大师也因此获得了“大理荣誉市民”的称号。
值得一提的是,金庸先生写书前从未到过大理,就把茶花写得栩栩如生,还把天龙寺描述得虎虎生威,于是《走大理》用了《天龙八部》中的原文介绍:“(天龙寺)正寺名为‘崇圣寺’,只因当地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海,极占开盛,建于唐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级……相传,在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引到这儿,作者又不失时机地介绍说:“这‘三塔’就是‘崇圣寺三塔’”。它们是大理的“塔中魁首,高耸入云的塔尖泄露了人们穿透、超越的欲望”——果见其旁的图片上有高塔入云状。
其实,大理寺庙之多远不止天龙寺一家,其间的名胜古迹也颇有可观之处。历代名人骚客多为此吟诗作画,至今传为美谈。书中记录有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赋诗《僧居点苍》于大理感通寺。此外,还有石钟寺、中和寺、荡山寺等。也难怪许多圣僧都选中了大理这个山明水秀地方——民风古朴是一个原因,在现代文明冲击下能保持亘古不变,才是大觉者们看好的,否则,寺外多的恐怕就是大声吆喝的叫卖小贩,而不是虔诚的朝拜者。而保留的这一人间圣地,也正是我辈所求——逃离水泥牢,徘徊于山光云影之间,沐浴在佛光普照之下,涤荡尘事俗心,回归心灵家园。
也许会觉得奇怪,一本小小的袖珍手册,比名片大不了多少,就骗得人千里迢迢从北国远赴南国?大概是《走大理》封面上的那双红色的鞋在诱惑着我们,想出去走走的欲望诱惑着我们。一本小得可以放进钱包的“袖珍”书籍,充其量只是一个“提醒”,一种毫无目的的关心。编者把这种无目的的关情精心地表达出来,为的就是给你这样一个提醒,你去了,你看了,你觉的方便,这个“提醒”就没白忙,不是吗?
《走大理》董桄福文 李维江图/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4月第1版/6.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