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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ETE WITH SHAKESPEAREAN BEAUTY 和莎士比亚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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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1999/8/31 作者:照军

叶君健先生在《翻译也要出“精品”》一文中说:“‘精品’是指一部作品被翻译成为一种文字后,能在该文字中成为文化财富,成为该文字所属国的文学的组成部分,丰富该国的文学宝藏。从这个意义上讲,‘译’就不是一个‘移植’问题了,它是再创造,是文学的再创造”。
北大许渊冲先生的《西厢记》英文韵译本,得到英国智慧女神出版社的好评说:“《西厢记》英译本在艺术性和吸引力方面,可以和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媲美。”中国人英译的《西厢记》可以和莎翁的爱情剧先后争辉,可以算是翻译文学中的精品了。
中国译者是如何再创造的呢?我们看看《西厢记(酬韵)》中张生和莺莺分别后的一段唱词:“你若共小生厮觑定,隔墙儿酬和到天明,便是惺惺惜惺惺。”英文是:
IFYOUBUTLOOKATMEWITHOUTTURNINGAWAY
IWOULDRHYMEWITHYOURVERSETILLTHEBREAKOFTHEDAY.
CLEVERLOVESCLEVER
FOREVERANDEVER.
“惺惺惜惺惺”,泛指才能、性格或境遇相同的人互相爱惜、互相同情。这里译成CLEVERLOVESCLEVER,和《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二幕第二场罗密欧离开朱丽叶时说的“LOVEGOESTOWARDLOVE”重复了两个LOVE,有异曲同工之妙。《西厢记》的英译文还重复了两个EVER,这又巧妙地再现了原文重复的“惺惺”,原文是四个“惺”字,英译重复了四个EVER的音。这也可以说是文学的再创造。至于英译文的前两行,可以和《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二幕第二场朱丽叶离开罗密欧时说的话对比:
GOODNIGHTGOODNIGHT!PARTINGISSUCHSWEETSORROW
THATISHALLSAYGOODNIGHTTILLITBEMORROW.
朱生豪先生的译文是:“晚安!晚安!离别是这样甜蜜的凄清,我真要向你道晚安直到天明。”这和《西厢记》中的“隔墙儿酬和到天明”可以媲美争辉。
叶君健在文中又说:“只有文学性强的作品才能成为一个国家的文化财富,具有永恒的价值,因为这类作品起作用于的人的感情,人的心灵,掀动人的喜、怒、哀、乐,最终给人提供艺术的享受。”(《西厢记》英译本能够得到英美读者对张生和莺莺的同情,掀动他们的喜、怒、哀、乐,正如莎剧能提供的艺术享受一样。)
下面再看《西厢记·闹简》中红娘对莺莺的一段批评:“你赤紧将人慢,你要会风雨闹中取静,即教我寄音书忙里偷闲。”英译文是:
YOUWANTTHECLOUD
TOBRINGFRESHSHOWERS
FORTHIRSTINGFLOWERS
RISINGABOVETHECROWD
BUTORDERMETOUSEMYLEISURE
TOGRATIFYYOURPLEASURE.
原文的“云雨”二字,既可以指风风雨雨,也可以暗喻男欢女爱,有双关的含义,很难翻译。这里译者借用了英国诗人雪莱《云》中的名句,CLOUD和SHOWER即可以实指云和雨,也可以用甘霖来隐喻雨露的恩爱,可以算是曲尽原文之妙了。至于“忙里偷闲”,译者用了LEISURE和PLEASURE两个同韵词,也可以提供艺术的享受。叶君健在文中还说:“译文的所谓‘精品’,是译者学识、思想感情和文学修养与原作相结合的结晶。这种结合本身是一种再创造,是通过译者对原作的彻底消化而再创造成的‘精品’。这种‘精品’说是译者的创作我想也不为过”。“云雨”和“忙里偷闲”的英译文就显示了译者的文学修养,是译者彻底消化原作后再创造的精品。
最后,叶君健先生说:“翻译一部外国名著,也就意味着本国文字中原没有这样的佳作,把它译过来,意味着给本国文学增添了一份财富。但条件是:它必须在译者的本国文字中具有高度的艺术性和欣赏价值,能给读者带来快感。”叶君健先生说的是外译中,如果是中译外,就那要难得多。但中国名著译成英文,居然得到墨尔本大学美国学者的好评,说是“当算英美文学里的一座高峰”,这就是说,中国文学成了西方的财富,就更难得了。例如《西厢记·酬简》中有个名句:“露滴牡丹开”。1935年商务印书馆的英译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