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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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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1995/2/13 作者:古今

在寒冷的平安夜,我结识了你——九三年度国家级「庄重文文学奖」得主之一、天津女作家赵玫。
其实在此之前,我对你一无所知。是那天在书摊翻阅「布老虎丛书」时我对你是一个女作家,一个和我同龄女人的心历发生了兴趣。于是我静静地坐了整整五天,来咀嚼你的散文集《一本打开的书》,任你拽住我去神游你的生命历程,去感应和品味你深沉的灵犀。
或许因为我们的经历不同,职业不同,或许我已好久没认真地关注过精神,接受散文的润沁,一开卷你就让我读得有些艰难。《通向天国》、《午夜钟声》、坟墓雕刻》,为什么你老写对墓地对宗教对生死的悟境,把一个鲜活明媚的你写得如此深沉、壮丽、哀婉?以致把我的心读得很沉,把我一身读得冰凉。还有几篇你描述爱情、描述灵魂的文字过于抽象,那种境界使我无法企及,无法感应。是否正如你所说的:爱是一种思绪。有时是透明的水,有时又是血。是血的时候很疼痛。生活中有很多的美。但不是什么美都可以变成散文的。水会流成小说,流成他人的故事,而散文则需要一种特殊的浓郁的色调。像血。」?当然我已读出来了,书中写了不少你生命的故事,有的淌着血,有的絮絮叨叨。
我很喜欢书中的《太阳的小雨》、《天堂的小孩》、《你的栗色鸟》、《幸福的牵扯》。你把对女儿的爱,对女儿的教育和你们母女的情结,写得那样纯洁、美好、动人。因为我也有一只乖乖鸟,我每天的生活也有不少的牵扯,怎样使为人做事两全齐美,我认为你的生活法则值得学习借鉴:坚持着一种精神一种专注就是一个美丽的世界。爱是永恒的忍耐。
读《一本打开的书》,不仅使我得到了生命的感应,而且也得到了文学的修养。我发觉你的一些散文很有诗的意境,行文流畅、雅致、简洁。有些切题的感觉很独特,比如《无名的尘埃》、《漫漫长安道》、《声音》,写得足让人反复品味。而且你在这集散文里句号用得最频繁,有的一大段文仅有几个逗号。比如《杜拉的美丽故事》一文:「一个妇人每日沿着海岸线走。她手中紧握的是一个男孩儿的手。她的儿子。她带他去上钢琴课。她们正好途经海岸。琴声响起来。钢琴老师像一个恶婆。冷酷而麻木。……再如《黑色湖泊》一文:「人不该拒绝友情。友情也是一种支撑。而且是长久的。爱情不能替代友情。爱情不像友情那么可靠。实践证明爱就像是一朵花。而花则总有凋谢枯萎的时候。我想,尽管每个人都有感知。但只有被文化启蒙更关注内心的感知才能自如神游于天地五行人间万象。而你的生命比一般人更丰富,走得更远。
尽管《一本打开的书》不是那种能引发每个读者共鸣的书,但我认为化一天时间来读这样的散文,值!于是,我想向文友,特别是向中年女友们推荐此书:去感应一下生命的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