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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官:生活在关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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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1997/6/20 作者:(俄)多勃雷宁

斯大林认为如果一个年轻的工程师能够解决艰苦岁月中出现的难题和冲突,而且工人们仍旧尊敬他,那么他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外交官。多勃雷宁因此从一名飞机制造工程师转而成为高等外交学校的学生,并从1962年开始担任前苏联驻美大使,直到1986年才卸任。他的外交生涯在苏联方面是斯大林时代开始,一直持续到戈尔巴乔夫下台,在美国方面则从杜鲁门总统任内开始,一直持续到布什总统。
唯一一次见到斯大林
作为副部长的助手,我们无法与斯大林单独接触。然而,他的名字令我们不寒而栗。我一生中只面对面见过斯大林一次。那天政治局要召开一次会议,事先已通知佐林参加。会议开始前,他发现还需要另外一些文件。因此,他从克里姆林宫给我打电话,要我立即从部里把文件送去。当我轻快地沿着克里姆林宫的走廓向政治局会议室走去时,突然看到斯大林和他的警卫人员从长廓的另一头慢慢地走过来。克里姆林宫走廓的天花板很高,但走廓本身又长又窄,门与门之间隔得很远。我飞快地先扫视一下左边,又扫视一下右边:既没有旁门也没有边廓让我隐蔽一下。所以我只好紧贴着墙壁,站在那儿等待斯大林走过。
他注意到了处于慌乱状态中的我。走到我面前时,他问我是谁,在哪儿工作。然后,他伸出右手的一个手指在我面前慢慢晃动着,加重语气说道:“年轻人不应该害怕斯大林同志。我是你们的朋友。”说着,他点点头,继续向他要去的地方走去。
当天夜晚,我把我白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佐林。开始他很紧张,但得知斯大林的态度非常和蔼时,他才放下心来。随后他说道:“斯大林是个难以琢磨的人,最好还是离他远些。”
与肯尼迪总统的弟弟交上朋友
1962年5月3日,肯尼迪总统在白宫举行宴会,招待外交使团。宴会期间,总统带着他的弟弟来到我的身边,开玩笑地介绍他是“和苏联进行秘密接触的专家,”我“应该更多地了解”这个人。我以同样的语气回答说,我一定听从他的建议。
一个星期后,罗伯特·肯尼迪邀请我妻子和我去他家共进便餐。席间根本没有谈及政治问题。我们被他那拥有几乎一打孩子的庞大而异常热闹的家庭围住。当我们提起此刻我们使馆的工作人员正在油煎从波托马克河钓的一条大鱼准备野餐时,肯尼迪夫人显出很吃惊的样子。她解释说这条河的河水被污染得很厉害,吃了从河里钓上来的东西有危险。我赶紧打电话转达她的告诫。哎呀,那条鱼早已被吃光了,而且受到大家的交口称赞。没有人得病。
我和罗伯特·肯尼迪的私人交往就这样开始了。他是一个复杂而矛盾的人,经常发牌气;每逢这种时候,他的举止往往显得蛮横无礼,使人讨厌和他打交道。然而,在受到挫折之后,他通常能够控制自己,并且很容易就可以振作起来。这就是与他进行会谈为什么总是不顺利而且常常破裂的原因。虽然他对外交政策问题没有深刻的认识,但他显然把自己看成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样就常常使对话变得复杂化,尤其是他代表总统讲话的时候。但是,他同其兄长之间显然十分亲密的关系又使他成为一条极有价值的联络渠道。
走进中国
1971年7月15日上午9时,我被召到白宫,通过保密电话与基辛格——他刚从亚洲回来,现在正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克利门蒂总统度假别墅和总统呆在一起——进行谈话。这个电话来得非常突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基辛格说,总统将在当天晚些时候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他将宣布基辛格已于7月9日至11日访问了北京,同中国总理周恩来进行了会谈。周恩来代表中国政府邀请尼克松——这与总统本人的愿望完全一致——于1972年3月前访问中国。总统“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基辛格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十分兴奋,它显然是在暗示我们对总统举行苏美最高级会谈的请求表现出的拖延态度使中国得到了好处。在内心深处我只能同意他说的话。他继续说道,尼克松总统要求他向苏联政府转达一个口信,这显然是要抵消突然宣布他访华的新闻对美苏关系造成的不利影响。
尼克松在口信中说道,苏联政府知道在他宣布访华之前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美国政府已经一再申明其外交政策的要点,总统愿意重申和强调基辛格于6月10日在戴维营及6月30日在华盛顿对多勃雷宁大使讲话的精神。总统宣布他的访华计划并不是直接针对任何第三国的,两国关系最近出现的积极发展的势头如果有任何的倒退,无疑将对我们两国造成严重的后果。总统希望苏联政府不要误解他的访华意图。勃列日涅夫开车
在戴维营,尼克松送给勃列日涅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