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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一瞥欲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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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1998/11/6 作者:

邓拓来到晋察冀边区已是二十五岁,战斗中倍感寒来暑往、岁月匆匆,倏忽间已到了1941年,邓拓成了报社比较年长的没有爱人的老同志之一。他是报社领导,又是有名的才子,婚姻大事更加引人注目。周明、陶军等几个年龄差不多的战友常开玩笑地问他:“老邓,你想找什么样条件的,你说呀!”每当这时邓拓总是笑笑说:“不忙嘛,忙什么啊?”是啊,报社的大事小事,都要他这个总编兼社长操心,每天工作长达十几个小时,加上他坐监狱时留下了肺病和胃病,常因劳累而感到不适。这些,都影响他考虑婚姻问题。同志们见他总是不慌不忙,暗暗替他着急。聂荣臻司令员也很关心邓拓的婚姻大事,曾几次嘱咐周围的同志要多帮他张罗张罗。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同志们不断地催促,邓拓也开始隐隐觉得单身生活的不便,他想:也许真的该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终身伴侣了。
有位和邓拓一起从太原坐大卡车来晋察冀,在边区妇救会当组织部长的女同志刘光运,得知邓拓还没有意中人,便暗暗记在心上。一次,她到四分区检查工作,与县妇女干部丁一岚同住老乡家,睡在一铺炕上。见到这位美丽能干的年轻干部,她不禁心中一动:这姑娘与老邓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当她得知一岚与老邓一样,都是福建人,又都是来自大城市的知识分子时,更感到这个红娘是非做不可了。
晚上,光运与一岚躺在炕上,像姐妹一样天南地北地聊开了。渐渐地,话题转向了姑娘最隐秘的心中事。光还悄悄问:一岚,有对象了吗?过去,遇到有人问这个问题,一岚总是随口答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可此时,见到这位大姐姐样的人,不知怎么,她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轻轻摇了摇头,眼里不由泛起点点泪光。原来,光运的问话正好触动了一岚的隐痛。
一岚与赵石英天南地北,一年当中才能通上一两封信,当然无法顺畅地交流感情。前不久石英来了封信,带信的分区领导一见一岚就说:你不要难过,不能在一起,就分开吧。一岚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打开信,只见石英在信中说:分开这么多年了,你不能到大后方来,我也去不了晋察冀,这种两地分离的情况,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分手,但一岚心中明白,他们的关系结束了。
这个结果虽是意料之中的,但毕竟付出了一场真情,一岚跑到滹沱河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还写了一首短诗悲悼这段逝去的恋情,诗中有句:“滹沱呜咽,秋蝉哀泣……”
此时,一岚还未从失恋的痛苦中完全解脱出来,刘光运这位爱情的使者已翩然来到她身边。光运了解到一岚目前的情况,心中不禁暗喜。她风风火火地找到老邓,把一岚大大描述了一番,并且说:“我算是给你牵上线了,以下的事,你自己去进行吧!”
一向办事沉稳又日理万机的邓拓,起初并未将光运的话放在心上,但他记住了“丁一岚”这个名字。
不久,平山县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这件事却促成了邓拓与一岚的奇缘。
1941年2月,平山县东熟泥沟村发生了一桩惨案。一位年轻的村妇救会干部陈珠妮,因为积极参加抗日活动,被封建顽固的公公和丈夫合谋残杀了,尸体被用烧红的铁棍烫得惨不忍睹。兼任晋察冀日报通讯员的丁一岚得知这件事后,不由得义愤填膺。她来到东熟泥沟村进行实地了解,亲眼看到这件令人发指的暴行。她怀着满腔怒火提笔写下近三千字的通讯《血的控诉——陈珠妮惨案详情纪实》,以大量事实有力地揭露了迫害抗日积极分子的不法分子的罪行。她写道:“珠妮的惨死,使边区每个妇女感到像是自己亲身遭遇到的痛苦与不幸一样,她们永远把这个惨痛的烙印和自己火一般的斗志紧紧地结合起来。”
文章写好后,她署了“路群”的笔名投给报社。邓拓在处理来稿时发现了这篇文章,他深深地为案情所激愤,立即决定用大篇幅刊出这篇通讯和有关的消息。不久,平山县抗日政府依法严惩了杀害珠妮的公公和丈夫。
文章是发出了,洋溢在字里行间的正义激情和那流畅感人的文笔,却在邓拓心中久久徘徊着。“路群”是谁呢?看得出她是做妇女工工作的,也有较好的写作基础,这正是报社的通讯员队伍里难得的人才啊!一经了解,真是太巧了,原来“路群”就是刘光运提起过的那个丁一岚!看来这位号称“晋察冀边区一朵花”的姑娘,还真是名不虚传啊!邓拓怦然心动,这回,他不再犹豫了,提笔给一岚写了一封信。
当然,在这封信里,邓拓没有谈及私事。毕竟与姑娘素昧平生,彼此还不熟悉。他只是以报社社长的身份,祝贺文章的发表,称赞她写了篇好文章,并鼓励她今后多为报社采写稿件。
在这之前,一岚只是写过一些短篇报道,如动员参军啦,办识字班啦。这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