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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布朗:中国作家的学习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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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5/6/24 作者:乌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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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密码》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2月出版/28.00元

《数字城堡》人民文学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9月出版/25.00元

《天使与魔鬼》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2月出版/29.80元

6月的上海,一个关于丹·布朗的创作研讨会在召开。这是一个主角不在场的研讨会,尽管主办方曾经向他发过邀请函。

在严肃纯文学受到时代和市场冷遇的今天,集合了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两种质素的丹·布朗的作品,因为在全球的畅销,因为深受读者喜爱,在评论界褒贬不一,而成为中国的作家、学者们的研究对象和分析样本。

丹·布朗其人其书

出生于1964年的丹·布朗,从来不读流行小说一心只读经典小说,1994年度假时,无意中得到了西德尼·谢尔顿的《世界末日的阴谋》,在读了第一页,他被小说深深吸引住了,花了几个小时一口气看完了这本书。

“看完之后,我想也可以写这样的书啊。”就这样,丹·布朗开始写侦探推理小说。1996年,出于对密码破译和秘密情报机构的兴趣,丹·布朗创作了他的第一部小说《数字堡垒》,出版成为当年美国畅销榜上排行第一的电子书。

随后出版的《圈套》《天使与魔鬼》《达·芬奇密码》都成为了畅销书。

有着学者素养的丹·布朗打破了传统悬念小说的模式,行文节奏明快,情节错落有致,调查资料翔实,刻画细致入微。在故事的布局、情节推进和人物塑造上,丹·布朗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出版家黄育海是丹·布朗系列作品中文版的策划引进者,他是在2003年法兰克福书展上看到丹·布朗的作品的,后来,当他在德国和法国的一些飞机场和大书店里看到《达·芬奇密码》摆在最醒目的位置时,他就买了书带回国。在看完书以后,当时身为贝塔斯曼中国出版方面负责人的黄育海决定引进丹·布朗系列作品,在中国出版他的作品。

“我当时了解到,截至到2003年8月,《达·芬奇密码》已经在美国重印了23次,总印数超过150万册。我就想,这本书值得引进,而且这个故事确实好看。”在黄育海推荐下,《达·芬奇密码》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数字堡垒》和《天使与魔鬼》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到目前为止,丹·布朗作品在国内的销售势头不错。据责任编辑尹晓冬介绍,《达·芬奇密码》的销售量已达70万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副社长潘凯雄证实,《数字堡垒》销售量是13万册;《天使与魔鬼》销售量是14万册。

据台湾时报出版社的编辑介绍,《达·芬奇密码》在台湾地区的销售量已达70万册。截止到2004年底,《达·芬奇密码》已经被翻译成40多种不同语言的版本出版,全世界的总印数在550万册以上。

丹·布朗,小说发展的方向?

强调小说的故事传统

马原(作家)

马原似乎特别悲观,曾在多次的场合预言小说必死。被认为是先锋派的他自己一直不认可先锋派这个说法。

“我特别强调小说的故事传统,排斥不注意故事和意识流之类的小说,因为它违反了故事法则。我写的话剧时间、地点、人物、情节都是齐全的。在影像越来越强大,网络创作、阅读出现以后,今天的今天的人都很忙碌,没有耐心阅读慢条斯理的东西,他们对小说越来越注重速度和快感。在40岁之前,我更看重自己的文学创作对历史的影响,看重自己以及自己的作品能不能在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40岁之后,我更看重能不能拥有更多的读者。我一直特别钦佩拥有广大读者群的作家,外国的如毛姆、大仲马、克里斯蒂,中国的如金庸、琼瑶,我并不喜欢金庸、琼瑶的作品,但我特别惊异他们的作品在汉语世界竟会产生那么大的影响,我希望写出同样为大众喜闻乐见但又绝对属于我自己的作品。”

丹·布朗的小说品质在中高档之间

陆建德(社科院外文所研究员)

“马原说小说已经死了,我觉得这是个非常过时的话。我希望马原能够继续从事小说创作。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西方的作家们把小说故事情节尽量的淡化,甚至解构小说、故事,就有评论家说过类似的话,在当时影响非常大。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小说不仅没有死,反而影响了其它的艺术。

丹·布朗的小说在文学品质上来看,应该是属于中高档之间,他真的很了不起,写一本小说,花几年时间,查阅大量的资料,吸引了最新的建筑、艺术、军事等方面的知识,把它们化在小说里,这样他的小说就有与众不同的面貌,这是值得中国的作家学习的。”

对我来说,吸引点就是文字游戏

余中先(《世界文学》主编)

“我读了《天使与魔鬼》,觉得非常的好。在写作上面,作家的能量高于我们读者,小说里面的主人公的智力、反应能力和思维的敏捷程度高于我们。所以他如何编写我们都相信。比如光照派在现实生活当中并不存在,但是为了让大家相信,他让主人公带着他碰到的女人进入了梵蒂冈的档案室找书,书是意大利文里面加着英语的。根据他自己的一个说法是当初邪教的魔鬼的势力,只能用英文来写。这个说法实际上是很牵强的,他给了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不同的知识水平的读者,看这本书,可能有不同的感受。对我这样的读者来说,《天使与魔鬼》的吸引点是文字游戏,比如对称的图案与文字,知识猜谜等等。在小说里他提供的很多是伪信息,比如意大利城市的建筑。比如说上海红衣主教四个地方,构成了四个点,或者是十字架,但是实际上我把罗马的地图拿出来比较了以后,发现实际上不是这么回事。”

他的书我就是不喜欢

陈村(作家)

“我觉得丹·布朗写的好,当你知道的结尾以后还可以继续看下去。以前我看书都是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但是后来就不是这样了,因为我没有时间去看书,有时候有从最后开始,最后开始看书是非常的可怕,对作者来说非常的可怕,因为你知道了结果以后就觉得没有意思了。我觉得丹·布朗还不错,即便你是知道了结果以后,我们还是会看下去。这类书非常难懂,别看是胡扯,但是他需要很多的知识背景,他也需要很多科技知识,他在大的关节上面不能犯规,否则会变成了神话或者是通话小说。

虽然丹·布朗写的书也非常好,但我就是不喜欢,因为他的书毕竟是一个消遣读物,我觉得没有深意。读这些书和读大师的作品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们读他是因为我们无聊,大家要共同了解一下,为什么要读这样的书,我们无法克服自身的无聊所以我们才读这种书。

丹·布朗,你凭什么这么红?

彻底了解他的作品非常难

朱振武(上海大学教授《达·芬奇密码》和《数字城堡》的主要翻译者)

“翻译了这两本书,我的头发明显的少了。但因为他的小说非常好看,我应该把他介绍给中国的读者。但是,能够彻底理解他的作品非常难,因为有些典故连我的研究生都看不懂,因为他涉及到的许多知识层面是我们不具备的。”

小说满足了人两方面的需要

陈家琪(教授)

“我最喜欢的是《天使与魔鬼》,因为这个小说讲宗教和科学的问题,和我研究的领域比较的接近。这个小说满足了人两方面的需要:一个是作为了小说吸引人,还有一个是形式的东西吸引人。”

丹·布朗的作品给人一种快感

王宏图(作家)

“有一些小说我们知道它是浅薄的,但是我们还是着迷,怎么办?还有一种是我们知道有价值,但是它非常的枯燥,那我们又怎么办?我们读的丹·布朗的作品,《天使与魔鬼》实际上是令我们狂喜的,为什么?它会给你一种一种快感,这是所谓严肃的文学作品不能给你的。”

他的写法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葛红兵(作家)

“丹·布朗借鉴了侦探小说、悬疑小说、惊险小说、言情小说的一些元素,他的小说故事的框架主要是破案,负线是言情的,导性是科幻,他的小说包含了很多种小说的整合,在创作手法是借鉴了电影的蒙太奇手法,以空间结构写小说,很多情节就是电影的一个镜头或者一个场景,这使得小说的速度更快,取消了中间过渡段落,在文字上更趋向进行肖像、心理描写,以事件为中心,不再像传统小说以人性的深度反映,社会生活的广度反映为中心。丹·布朗的这种探索那么多人喜欢,说明他的写法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中国读者比较喜欢读没有挑战性的作品

罗岗(华东师范大学教授)

“丹·布朗的小说和艾柯的小说相比不是一个层次的,无论是知识的层面上面还是写作的层面上面。但奇怪的是艾柯的小说不像丹·布朗的小说这么热销。丹·布朗的小说基本都是通俗小说,但艾柯的小说当中没有高雅和通俗之分。艾柯的小说在西方非常流行、畅销,可是为什么在中国是卖不动?中国读者比较喜欢读没有挑战性的作品,越容易的作品越容易接受,相反在台湾,艾柯是比较热门的,丹·布朗则没有大陆这么热,我觉得和大陆的整个读书市场的文化水准有关系,包括我们有很好的侦探小说也是这样,其实也有很好的侦探小说,引入也引进了一些小说,但是也是不流行,虽然是非常好的。 ”

美国人的畅销书是向前看的

李庆西(学者、出版人)

“中国作家的通俗文学是向后看的,都是写历史背景的故事。丹· 布朗和美国其他畅销书作家是向前看的,他们写的是现在或者是未来的故事。比如他写的人类文明毁灭以后,人类通过魔法手段不断回到了现在。和我们相比,他们关注的是当下的问题,反映了当下人类的生存情况和精神困境。这是中国通俗文艺根本就没有的,所以他的作品能够被全球读者所接受,我觉得差别在这里。美国80年代以后的通俗文学作品非常好,比我们好很多。”

他适应了这个时代的趣味要求

毛尖(华东师范大学教授)

“丹·布朗的小说和美国的戏剧文化很近,刚好满足了大众的需求,他把各种元素结合在一起,小说背景非常真实,故事节奏比较快,但是细节是乱来的。现在,在欧洲已经有了丹·布朗小说旅游路线了,可以说,他正好适应了这个时代的趣味要求,所以他那么红。”

丹·布朗

美国畅销小说家,写了许多畅销小说,2004年初,他的四部小说在同一周内同时登上《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排行榜。

丹·布朗毕业于安赫斯特大学(Amherst College)的菲利普·埃克塞特学院(Philips Exeter Academy),在他全心投入写作之时,一直担任该学院的英文老师。1996年,他出于对从事密码破译工作的秘密政府机关的兴趣,写作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说《数字堡垒》。丹·布朗的父亲是一名曾获得总统荣誉奖的数学教授,母亲是一名职业宗教音乐家,因此,他从小就生活在科学和宗教相冲突的荒唐哲学中。这些互补的观点后来成为了那部被人交口称赞的小说《天使与魔鬼》的灵感来源。丹·布朗的妻子既是一名艺术历史学家,也是一名油画家,她不仅和丈夫一起合作研究,还一直陪伴着他完成频繁的研究之旅。他们来到巴黎,在卢浮宫完成了《达·芬奇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