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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推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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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7/4/24 作者:泽雁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1995年4月23日命名为“世界图书与版权日”,至今已13年。1996年,正式更名为“世界阅读日”(又名“世界读书日”),一场世界性的阅读运动由此诞生,也在近几年波及到了中国。

但阅读在当下并不能令人欣慰,中国乃至世界,纸质书出版物总数和销售量受到电子书与网络冲击,在中国,体现国民阅读概貌的“全国国民读书率”持续走低。在这样一个宏大的产业背景下,在“世界阅读日”这个特别的日子,关注阅读,倡导阅读,推广阅读,让阅读成为一种习惯,无疑具有非同寻常的产业意义。

从2003年起,把推动阅读作为宗旨的本报,在人们知之甚少、媒体乏人问津、相关活动不多的情况下,一直坚持在阅读日当周做大力策划和报道,浓墨重彩推出世界阅读日专刊,力求在本报每年的阅读推动中再掀高潮。

这五年间,商报对“世界阅读日”的推广一直不遗余力,希望能使从业人士和读者知道这个节日的缘起和理想,感到职业的使命和荣誉,也希望这个日子能成为一个可以感召或引发关怀乃至达到理想的全民阅读的节日。

在2007年的世界阅读日,我们对本报五年以来的专刊进行回顾。路漫漫,回望当时路,更觉前方任重道远。

2003年城市引领书业

关键词

城市阅读 民工、农民阅读 产业分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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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世界阅读日”正值非典型肺炎肆虐期间,人们蜗居家中,反而多了闲暇读书。在中国大陆,80%以上的读书人群都集中在城市。本报以“城市引领书业”为主题,关注城市阅读、尤其是弱势群体——城市民工的阅读现状,并针对一个9亿之众人群的阅读需求沦落至社会边缘、一个行业对农村市场问题束手无策,发出谁来做9亿农民出版人的叩问,希望出版人找到经济效益与行业责任及社会良心的平衡点。

中国有2亿民工游离在城市的边缘,9亿农民享受低劣的消费品,因为他们低下的购买力和几乎被忽略的文化消费,他们被阅读遗忘,读书成为奢侈。本报采访了对城市民工长期关注的历史学者雷颐和零点调查公司董事长袁岳,他们对民工阅读现状的关注,前者更多的是出于知识分子的良心和悲悯,后者对城市打工者的商业调查更多地带有人文关怀的“社会调查”色彩。

与城市居民文化境遇和阅读状况截然不同,多年以来,农村市场除了教材教辅种类属于必然消费的公共出版物,其他图书几乎只有农业科技类图书,9亿农民的其他阅读需求在短期内很难形成市场动力。今天的农村分销网络只是以中心城市作为支撑点,忽略了农村读者,这种模式缺乏深厚底蕴。被誉为“国际平民教育之父”的晏阳初,曾在上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用识字教育、生计教育、卫生教育、公民教育这四大教育来消除农民的“愚、贫、弱、私”这四大灾害,又把平民教育发展为乡村建设。80年过去了,还会有谁做第2个晏阳初?作为精神产品的生产者和传播者,出版社和分销商是否能有作为?

在用10个版面就此话题进行报道的同时,《中国图书商报·导购周刊》(3个版)、《中国图书商报·书评周刊》(16个版)分别记录了北京、上海、广州包括中国台北、香港在内的26个城市居民的阅读生活,以期透过读书人、爱书人个性化的阅读生活传达所在城市的品行和韵致。同时,记录了北京、上海等8个城市的10家个性书店——万圣书园、季风书园、光合作用书房、先锋书店等。这些很难用商业模式大批复制的个性书店,虽然市场份额微不足道,但作为城市的文化橱窗,从这些书店能看到这个城市真实的情感与灵魂。

在以《多少人的图书日?》为题的主题社评中,本报吁请业界自2003年起,把每年4月23日立作“产业分析日”,用364天去拼命做事、赚钱,一年里拿一天时间分析图书业的处境,专题研讨产业宏观和战略问题。并愿牵头组织业界与NGO、个人志愿者研讨:如何改进书业的公益模式与理念,开展可持续的建设性的项目行动。并呼吁将全国书市转型为国家法定读书日,更广泛地动员民间资源与力量持续地去建设一个文明社会。

详见《中国图书商报》2003年4月18日 第1089期

2004年阅读有关世界未来

关键词

儿童阅读 分享阅读 经典诵读 亲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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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本报做的农民读书调查显示,农村的孩子除了课本再无书可读。只有当倡导读书成为一场历时久远的风暴时,图书的影响力才会波及到广大乡村,我们的下一代才会出现更多智者。新一代的文明创造必须从新一代的阅读做起,因此,读书日活动的落脚点,应从少年儿童的培养抓起,《中国图书商报·导购周刊》为此做了16个版的专刊。

其头版刊发“世界阅读日”倡议书,中国图书馆学会、中国国家图书馆和中国图书商报联合向社会各界倡议:在4月23日,各地新闻媒体聚焦读书活动,营造读书的氛围;在这一天,出版社向当地学校赠送孩子们喜爱的书;在这一天,书店推介精品,买书送花;在这一天,妈妈给孩子买一本新书;在这一天,大家互赠一本最喜爱的书;在这一天,家家关闭电视一小时,共享阅读;在这一天,走进图书馆读书一小时,体验阅读的快乐。希望将4月23日“世界阅读日”变成我们节日中一个最重要的日子,让我们的民族成为一个真正喜爱阅读的民族。

2004年的《中国儿童早期阅读现状与对策研究报告》列出的种种数据,让人对中国儿童早期阅读水平感到忧虑。中国儿童阅读量不够、合适读物有限、社会将阅读功利化,过早把阅读当成获取知识和信息的工具。参加调查和整理该报告的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博士伍新春,在接受本报采访中强调,阅读与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密切相关,强调“分享阅读”。儿童期是阅读习惯和能力的最佳养成期,在轻松愉快的亲密气氛中,成年人和儿童不以学习为外显目的,共同阅读一本书的类似游戏的活动,这种早期阅读方法对培养儿童的阅读兴趣、激发儿童的阅读动机有着独特的作用。再者,教科书并不能带给孩子们需要的所有知识,学校有义务在孩子们中推广读书的知识和技能。

同时本报就各地的阅读推广活动,采访了世界阅读日活动推广者、中国图书馆学会秘书长——汤更生,国内出版社欢度4·23节日的先锋北京出版社社长——吴雨初,扬州推广“亲近母语”实验的副市长——孙永如,联合一批专家、学者递交了“设立国家阅读节”的提案、在苏州“营造书香校园”全攻略的全国政协常委、苏州市副市长——朱永新。孙永如希望调动孩子的阅读兴趣,让阅读成为孩子的一种生活,希望通过这项实验,营造书香班级、书香校园、书香家庭、书香社区乃至社会。朱永新则希望在校园内建设良好的读书环境,提倡让老师、学生共同阅读,进行“新教育实验”。

如果说苏、扬两座古城的阅读有政府的介入,属于“官方”色彩比较浓厚的阅读行为的话,那么新浪育儿频道的“亲子阅读”和“经典诵读”则更有民间色彩,在2004年,中国的民间读经运动有500万儿童加入。

详见《中国图书商报·导购周刊》2004年4月23日 第1138期

2005年阅读,应该成为一种习惯

关键词

世界阅读日的推广困境媒体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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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与阅读相关的数字让中国出版业面临尴尬,新闻出版总署2004年的调查资料表明,近8年来,中国图书实物销售量持续下降,从1996年的72.61亿册下降到67.96亿册。而另一份调查结果表明,体现国民阅读概貌的“全国国民读书率”五年来持续走低。阅读土壤的缺乏,犹如一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可能让快速发展的中国出版业陷入“空中楼阁”的困境。在这样一个宏大的产业背景下,在“世界阅读日”关注阅读,倡导阅读,推广阅读,让阅读成为一种习惯,无疑具有非同寻常的产业意义。

与众多欧美国家相比,中国在利用读书日推广阅读上却并不乐观。本报该期头版刊登《阅读,应该成为一种习惯》,《中国图书商报·阅读周刊》4个版面就“世界阅读日”的阅读推广进行讨论。

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王余光教授分析,中国阅读传统中的“实用主义”是导致目前国人阅读滑坡的深层社会历史根源,而现阶段的图书销售低迷(教辅除外),公共图书馆发展缓慢,以及家庭藏书建设的不尽如人意,使这一现象愈发令人担忧。此外,中国幅员辽阔,国内不同地区的读者由于地区文化、经济水平存在差异而导致的审美趣味不同,以及中国人的内敛性格,不习惯与公众分享并表达感情,都影响中国读书日活动的开展。另一方面,惯于依赖上级布置组织活动的国营书店,长久以来很少留意到这个特殊节日,更不善于借势宣传;而许多爱书人开办的民营书店虽然在节日当天有所行动,但又往往店小力薄,难成大气候。

尽管如此,很多机构与个人已经参与到“推广阅读”的具体事务中。2004年4月23日,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与中国出版集团、北京新华图书有限责任公司在北京图书大厦联合举办了我国首次“世界图书日”的宣传活动。而众多欧美国家在读书日的成功运作,给中国出版业带来了借鉴性意义。

在西方,负责世界读书节活动推广的主要任务都由图书馆协会组织,推广活动主要经费来自各出版商的捐赠,加上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媒体广泛的配合,使得十多年的每届“世界阅读日”如同别的节日一样热闹。中国2004年第一次正式以图书馆学会的名义来推广这个活动,本报《阅读周刊》对活动推广者——中国图书馆学会副秘书长汤更生进行了跟踪采访。而在提倡与推进我国个人阅读的进程中,朱永新无疑备受瞩目。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官方,无论以教师还是副市长的身份,还是政协委员的身份,朱永新一直致力于推广阅读,我们以一个与阅读共命运的副市长为题,进行报道。

媒体从业者对阅读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大众的视野,我们对京、沪、穗三地共19家媒体进行了调查,在对“世界阅读日”的认知方面,调查结果显示,媒体从业者认知度偏低。对于是否将“世界阅读日”设为节日,倒是赞成者居多。在对“世界阅读日”和阅读这二者的态度上,明显有一个偏差。对“世界阅读日”的宣传和对阅读的呼吁并不矛盾,在众多媒体从业者有意无意忽略“世界阅读日”的同时,所有人都在强调阅读应当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们表示,阅读目前还是小众行为,全民阅读的氛围并不浓厚。同时我们了解到,不少报社的读书版版面都进行了压缩,在2004年勉强生存的电视读书节目有的也已在2005年因经济等原因停播,媒体的文化板块生存环境较差。

“世界阅读日”期待曲高和众,它在中国的深入民心尚需媒体的大规模宣传,而大众媒体人士的未知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受众信息的获得。呼吁和提倡阅读是媒体的义务和责任,在社会缺少书香氛围的时候,媒体的呼声尤为重要,但不能失去自己的立场,不是迎合读者,跟从出版社,而要做积极引导。

详见《中国图书商报·阅读周刊》2005年4月22日 第1187期

1995~2004年阅读十年

关键词

国民图书阅读率五年持续走低浅阅读和深度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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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报自诞生以来一直是出版产业的勤奋观察者和忠实记录者,也一直在情有独钟地关注着文化,梳理商业理性,寻求文化激情。本期商报推出新改版的《阅读周刊》,用56个版面梳理十年阅读文化变迁,希望以此为开始,将其打造成为一个关注文化、倡导阅读并提供有效图书资讯的公共平台,关注文化和阅读变迁。

本期约请不同领域专家从不同角度撰写了10年来中国阅读不完全报告,筛选出10年来读书界重大新闻事件,回顾了书评的10年发展历程;点评了10年来对阅读有突出贡献的阅读人物;并以本报编辑的眼光,评选出10年来值得回顾的好书,以及反映时代变迁的10年畅销书志。

书声不闻书梦渐消,《全国国民阅读与购买倾向的抽样调查结果(2004)》于2005年年前公布,该调查显示,我国国民中有读书“习惯”的读者大概只占5%,阅读目的功利实用性走强、知识性减弱,消遣娱乐性凸现。国民图书阅读率五年来持续走低,在读书界和出版界掀起了轩然大波。国民图书阅读率的持续下降,是我国阅读现状令人担忧最突出的表现之一。

头版以《在海量的资讯时代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来阅读?》发问,十年间,网络正在迅速改变世界,网络拥有海量的有用和无用信息,以及无比迅捷的自由度。传统的阅读一夜之间似乎被淹没,面对日益流失的阅读人群、日益衰减的传统阅读,传统出版惊恐莫名。

网络信息时代的凶猛冲击,带来一个严重的阅读问题:作为阅读的主体——人,很容易在浩瀚的信息海洋失去方向,有专家称为“阅读焦虑症状”。但就深阅读而言,听广播、看电视、网上浏览,还是浅表层次信息的汲取。更深层次的汲取,则应该通过书、报、刊所获取的客观知识,与自身所积极参与的社会实践形成有机结合,并以此造就自己独到的心得、感悟、发现和创新。因此,在信息化社会,当电子媒介越来越成为重要知识载体的时候,变化的其实仅仅是求知的方式,而不变的依然是阅读的精神,以及人们在汲取知识以后,如何转化为实践才干的人生智慧。

纸媒书正在迅速退出搜索、查询、新闻和“浅阅读”的领域。“浅阅读”群体多为“知道分子”。我们离不开纸媒阅读和深度阅读,从纸媒阅读到超文本阅读,印刷文本依然是网络内容的活力源泉。

十年来阅读方式发生一些变化趋势:从书斋阅读走向马桶阅读,从文字阅读走向视觉阅读,从纸媒阅读走向网络阅读,从知识阅读走向娱乐阅读。如果从社会的宏观变化看,大致可以说,这些走势仅仅是现象。就群体而言,新新人类倒是值得引导和关注,我们不能够让他们成为空心人;中小学生要养成多种而良好的阅读习惯;大学生不能停留在浅阅读;专业人士要平衡专业研究的深度阅读和身心放松的休闲阅读。

详见《中国图书商报·阅读周刊》2005年1月21日 第1176期

2006年建构以经典阅读为根基的书香社会

关键词

政府发力经典阅读书香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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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中国政府11个部委共同发起全民阅读活动,要求读书日前后开展“爱读书,读好书”活动。本报当期头版头条《政府发力全民阅读 借势福音谋利好》,提出出版界、发行界应当主动抓住契机,大力培育和创造书业消费市场。

《阅读周刊》用4个版对书香社会构架进行阐释,希望建构以经典阅读为根基的书香社会。“书香社会”是一个完整的概念。它主要由书香政府、书香社区、书香企业和书香家庭等共同构成。它至少包含三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做现代人,先做读书人”。在前现代社会,“识字人”基本上就是“读书人”,随着现代社会不断分化,“识字人”从“读书人”中分离。而所谓“读书人”,应该是一个立体通识的状态。第二层意思是,阅读虽然是个性化的,但必须被置于社会的某种人文氛围中,两者相互感应,相互催动。第三层意思是,在一个推崇读书的社会里,应该架构一系列相关的价值激励机制和时间保障机制。这有赖于包括个人和机构在内的社会主导力量对这一价值的认同和推动。“书香社会”的建设,主要由书香政府、书香社区、书香企业和书香家庭构成。

重视政府的书香打造,是书香社会的第一义。政府是权力机构,西方思想家们力图通过自由宪政等设计,来化解政府因权力而来的弊端。如果说制度设计是硬件,那么书香打造则是软件,它使硬件更有意义。更主要的是,政府作为被外化出来的唯一一种集中性社会力量,一旦书香在此间被内化,书香会因沿着外化的反方向而内植于社会的根部,成为社会诸力量具有缭绕不去的韵味的根源。

社区,已成为当代社会地缘群居的主要方式,是社会空间的基本单位。书香的打造更具空间布局的意味。在设点的基础上,要加强关键点营造和散发书香的功能,让它们真正能辐射所在社区,并能与其他社区构成敏捷的感应和有力的互动。我们不能仅仅为了资本的直接驱动,而将这些点转为能直接获利的商业大厦。

企业,也已成为现代社会的基本单位。“企业公民”的提出,就表明它已具有社会基本单位的意义。它不能不越来越多地承担社会基本单位的功能。更何况企业文化的建设本身就有通过阅读的途径。企业文化奠基于经典阅读之上,是企业文化具有生命力的一个很好的方式。

家庭,已经和企业共同构成两种不同类型的社会基本单位。经典阅读能否成为个人人生起始阶段的奠基,除了一般意义上的学校教育,家庭就是主要的作用因素。

我们呼吁,社会的各种组织和各种力量都参与到书香社会的建设中来。这些社会组织和社会力量,首先就要把自己建设成小的书香社会,同时在社会推动书香氛围的打造。

详见《中国图书商报·阅读周刊》2006年4月21日第125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