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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气象 英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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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6/7/11 作者:何西来

我把映泉的《楚王》系列新作《和氏璧》、《先王剑》和《鸟之声》称为三部曲,是因为它们形象地、具体地描绘了荆楚王国从弱小到强大的崛起过程,塑造了三位楚君——武王熊通、文王熊赀和庄王熊侣——的不同性格,特别是他们为荆楚的兴盛而做出的历史贡献,他们的成功和政绩;三位君王代表了楚国向上发展的三个不同的历史阶段。三部作品在结构上既相互关联,又有其相对独立性。

《楚王》三部曲有四点值得肯定:一是人物,二是故事,三是语言,四是总体的精神和气象。

长篇历史小说的第一要素就是必须写好人物,这在主要操现实主义枪法的映泉笔下,尤为突出。而写好人物要义又在于其性格的独特性。《和氏璧》重点写了楚武王熊通,他生得仪表堂堂,英武伟岸,既有发展楚国、使其强大的雄图壮心,显得意气风发,又工于心计,长于谋略,深谙韬光养晦之道,单是在荆山之玉上所做的文章就极其到家,藏露隐显,攻守进退,都表现出一位开拓型君王的雄才大略和政治智慧。在《先王剑》里,映泉笔下文王熊赀的性格也很突出。他的性格的发展也有一个过程,像武王熊通起初并无谋位之心,甚至剑指储君造成事实上的弑君罪时也似乎仍无自觉取代之意一样,文王起初也并不想理政,作者细致地描写他如何由贪图逸乐而到发奋图强的心理过程,充分揭示了这个鸡胸驼背其丑无比的楚王的性格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楚庄王熊侣性格乖戾,手段残忍,机诈而多变,无论对外用兵,还是对内诛杀功臣斗氏家族,都表现出不与其先王任何人雷同的冷血特点。映泉在处理这个人物性格的发展上,有三个明显的阶段,一是韬光于宫闱女侍队里外造逸乐无度之形,内实逐读史籍典章的积学储宝阶段,而且杀了许多忠于楚国敢于冒死谏诤规劝的臣子。他的名言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第一阶段就是“不飞、不鸣”的阶段。第二阶段是他们“一飞”和“一鸣”的开始,一方面对外用兵,稳定大局,同时他使出圈套杀戮忠臣,以至灭门,毫不手软。第三阶段则是在人格上受到王孙满“霸业在德不在鼎”的高论的冲击,又从沈尹虞邱那里受到哲理的启发而重用令尹孙叔敖。写出了性格的独特性不易,写出了性格的发展和发展中所展示出的内在性格逻辑的独特性尤其不易。但这些,映泉在三位楚王形象的塑造中都几乎做到了。

映泉是一位很会编故事、讲故事的能手,有着楚人超强的想象力。他所写的题材,是楚国早期,主要是春秋时代的一段历史,史料并不很多,仅散见于《左传》、《国语》、《史记》以及部分先秦子书。因此,要展开人物性格的描写,就必须想象与虚构出有头有尾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又必须引人入胜。映泉做到了。故事的本质,其实就是人物之间的爱恨情仇的关系的形成与发展过程。这中间,故事发展很重要的动力,其实是人物利害、心理和性格的冲突,映泉抓住了人物性格的独特点和人物性格逻辑的独特性,就使故事的虚构有了根据,显得合情合理。

映泉《楚王》的语言,特别是对话的语言,有很强的动作性。他能做到收放自如,腾挪跌宕,转折起伏,相当老到。

文以气为主,气盛则文昌。《楚王》三部曲写楚兴的历史,写出了大国崛起时的气象,写出了一种坚毅强韧的进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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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共三册)映泉著/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4月第1版/100.00元(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