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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年谱:关于迷茫、爱和理解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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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9/6/9 作者:潘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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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启雯(媒体从业者)

以旁观者的眼光品读唐贾军的《岁月摇花》,发现它给人留下的印象只是一派“温情主义”加“美化后的记忆”而已,顶多也就是对待记忆的那种失落感,通过形象的语言表达出来给人以深刻印象罢了。也许一个略有写作经验的人,能把这本书完成得更好,可是技巧在这里无足轻重,因为它讲述的青春往事和青春爱情本身已足够真实和重要。

故事情节基本没有什么中心事件,男主人公方军是一个学日语出身、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游,每天在埋怨和无奈中打发青春。相信所有的读者,都会从他身上看到该书作者唐贾军的“影子”,都会透过他看似颓废的努力、奋斗,貌似无聊的挣扎,渐渐剥脱出一个有个性、带有“80后”一代标记的性格特征。

这个男孩,不英俊,不潇洒,不圆滑,但他玩世不恭……几乎“新好”男孩的所有因子,在他身上全然缺如。但是,他的原则,他的坚持,他的仗义和他的努力,让人一路读下去,读到最后,就会深深地理解了他,甚至,爱了他。仅凭这一点,书就已经立住了。

方军和程程是青梅竹马,方军为博得程程的芳心,小时候曾经不惜去偷大人的钱给她买喜欢的书;不惜结交社会“小混混”在学校门前捣乱,只为引起她的注意;而洗心革面,奋发读书,也是为了换来她对他的宽容。他渐渐发现,真爱就在他身边,只是他一直没有读懂。程程觉得方军就是“前世冤家”,她坚持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塑造他,可是却屡屡碰壁,反被他那“玩世不恭”的行为气哭。经历无数次争吵,她一次又一次原谅了他,后来才明白,原来这种悲喜交错的情感,不是友情,而是爱——“爱情有时绝非两个人的战争。”来自日本的幸子,走到了他们中间,当幸子得知自己所钟情的方军早已心有所属,仍痴情无悔,竟然为缥缈的爱情订下“三年誓约”……于是,书中的3个年轻人,为了爱情,互相误解纠缠。这种误解与纠缠,其实也恰如摊开的年谱,记录了“80后”年轻一代的迷茫、对于获得爱和理解的渴望,同时也消化着这个年代特有的色香品味。

方军,他一直在寻找,从对程程孩童时朦胧的喜欢,到在幸子身上实现“欲”与“灵”的结合。他永远在路上,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片可以栖息的陆地,抑或一只能够伴之翱翔的飞鸟——他最终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在来来回回的选择和徘徊中,迷失了自己。程程则在不断地等待与期盼,她从保持小小的距离开始,表现出冷漠和不屑,生怕贡献了火苗却得不到鼓励的柴火。于是,她试图追赶上方军“急匆匆”的脚步,但是却跟错了方向。他们总是在不该相遇的地方巧相遇,在不该分手的时间谈分手。当他们鬼使神差地做出选择时,最终的结果是有情人天各一方,并在寂寞和孤独中继续着猜疑和守望。缺乏主线及对节奏的驾驭,一个本应高潮迭起的爱情故事到了一半就匆匆铩羽,成了无关痛痒的闹剧,让人一再地感受到,那种无奈、无力、无助的“三无状态”,那种亢奋之后的落寞。青春“散场”后的孤寂,足以让人深深铭记和留恋,但留恋是残酷,遥远的留恋,尤是了。

有时爱是一只反抗的鸟,而不是被安逸宠坏、只会重复说“我爱你”的鹦鹉。故事里多层纠结的复杂情意,错落在朋友和情人之间;也错落在青春无忧或是繁华年代。你只会发现一点:爱真的是靠搅乱我们的生活而得以维持的。有时为了维持一份对自己而言相当重要的爱,不得不听任本能,做出一些暴烈而出格的事情。值得欣慰的是,总还又剩下点什么,总不会是全军覆没,出格的事总能让局内外的众人获得疤痕过后的鲜嫩触觉,重新看清这个世界以及自己。体内藏着两个“自我”的方军,以及两个心理变化反差强烈的程程,他们还有得是时间,用余下的一切、包括各色各样的失落——去将旧的情感蜕皮,蜕成新的依恋,或是依赖。

开放式的结局,或许正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场。抛开小说中所有人物的名姓,这些人其实都是你我。而你我都应相信,爱有如生物,也有生老病死,所以懂得爱的“自我”不得不也去懂分手、懂背叛、懂得永远需要重新开始。拥有一段爱情是一种幸福感,但幸福是易碎品,有了就要好好珍惜。

《岁月摇花》唐贾军著/中国文联出版社2009年5月第1版/28.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