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up”——When Chinese Meets Forgein

中外交流的全面升级从机构设置上可见一斑——不少出版社或集团专门设立国际合作部、海外合作部、对外合作事业部，其中的一部分属于直接设立，另一部分则是由原来的版权部转化而来；另一方面，从单纯的版权输出走向了版权合作。我国的版权输出由港台地区向东南亚华语文化圈子拓展，从亚洲韩国、日本再到西方主流社会渗透，合作层次、合作广度和合作深度都在不断加强，从依靠引进选题过渡到共同策划选题，共同拥有版权，共同推广销售，逐渐达到双赢和文化交流的目的。拿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业务来说，他们的国际化经历了从“单纯引进”到“实力联姻”再到针对清晰的目标市场进行开发性合作的过渡。该社近期操作了两个重大项目，一是与培生教育集团合作、由《新概念英语》作者亚历山大的夫人朱莉娅执笔的《新概念英语》（青少版），二是同英国麦克米伦公司共同策划开发、拟在全球发行的《走遍中国》大型对外汉语教材。同样经历了“外向型出版三步走”的译林出版社社长顾爱彬对近年的中外交流之路也颇为感慨。第一步，他们通过单纯的图书项目运作——承接英文版图书的翻译与编辑积累了早期较为过硬的基本功。近年来着重打造了不少精品外向型图书：《符号中国》、《声飞色舞：京剧密码解读》、《魂系前生：中华文明密码》等。第二步，他们开始探索合作出版模式，“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顾爱彬认为，找到一条真正“走出去”的道路比成功运作一两个外向型图书项目更重要。于是有了该社与日本、韩国出版社深度合作的项目“祈愿和平”绘本丛书。该丛书预计将于２００９年完成，由译林社、日本的童心出版社和韩国的四季出版社，采用“合作出版”的方式，在三个国家分别以中文、日文、韩文三种语言共同推出这一套１２本图书，并进一步推广到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该丛书的选题在启动之时便引起了传媒的关注，包括日本著名的《朝日新闻》在内的多家媒体对此进行了大幅报道。后期产品的包装宣传制定方案和营销计划，届时将于中、日、韩三国同时展开。顾爱彬认为，第三步，合作出版中更要时刻注意“品牌”建设。在把握出版社语言功底优势的同时，该社已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博物馆》杂志中文版的合作伙伴，占领了在“传统文化研究与文化遗产保护”方面的战略高地。

除此之外，国内出版人在近年“走出去”境外分支机构设置上一次又一次地进行了大胆的尝试：股权合作、合资筹建公司、并购海外资产，逐层深入。正如湖南出版投资控股集团董事长龚曙光所言，仅靠版权贸易等易货贸易还不够，自己投资建立海外出版企业或对海外出版企业进行控股、参股的方式将使“走出去”更为可靠、可控。而股权合作的形式，使得选题会更多关注国际市场，题材的国际认同度将有所提高，因此“走出去”的可能更大，企业的效益也会更高。该集团并购韩国阿里泉出版社的签约正在紧张的磋商中。而像中国出版集团的三家海外机构已经落地开花，产品打入了主流市场，目前，中国出版集团国际公司也将在本届北京图书博览会上宣布正式成立。中国青年出版总社伦敦分社是中国出版业真正商业意义上“走出去”的典范，该社成立不到一年已收回了全部投资。而其国内的后援公司——中青雄狮数码传媒科技有限公司也为分社的运转立下汗马功劳。长江出版传媒集团也于今年初步投资２００多万元与英国斯特林大学出版系教授安德鲁合资成立了海外公司——“同一天空”，将触角深向海外资源。当然，也有出版社对海外设立机构的成本心存顾虑，更倾向于借力使力。诸如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社长张秋林所说，他们将与亚洲最大的印刷企业——香港利奥纸品印刷集团合作，研发童书。“他们拥有３４个研发团队，不但为客户提供产品制作，更能为客户提供研发建议等增值服务，明年社里将有１０到２０个产品问世。”

１０年前，参加法兰克福书展、美国书展、伦敦书展、波罗尼亚国际儿童书展等知名国际书展，在中国业界还是一件不太平常的事情，常常被当作一种待遇、一种荣誉而不是一种商业和文化活动。但现在的情况已经迥然不同，人们出国参加书展或者其他活动，越来越如家常便饭。近几年，我国前往法兰克福书展的展团越来越大，动辄上百家出版社四五百人之众，这中间还不算那些“独行侠”。找资源、找市场，找信息、找趋势、找国际体验，法兰克福唤起了太多国内出版人创造的灵感和激情。

中外交流的过程中，台湾和香港起到了异常的作用。早年，港台地区在中国与西方版权引进、合作出版以及信息沟通和交流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内地出版机构通过港台出版商来引介欧美国家的作品，同时也输出自己的原创作品。此外，两岸三地出版业在策划和市场营销环节也展开了深度合作：台湾出版商主动注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公司，与大陆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结成兄弟社，并肩开拓华文市场；明天出版社与信谊基金公司合作出版图画书，并借鉴其走儿童教育培训的营销手段。

在全球化及新技术的推动下，世界领先级的专业出版商正在向专业信息服务商及解决方案提供商转变，他们的特点是从高端领域进入中国市场，例如电子图书市场、远程教育体系、电子期刊、数据库等。而国内出版人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样的趋势，探索立体化“走出去”模式。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社长戚德祥向记者兴奋地描绘他“走出去”的“大计”——立体化汉语教材建设：逐步由单一纸质汉语教材，向以纸质教材为基础，以多种媒体教学资源（如音像制品、电子教案、电子图书、ＣＡＩ课件、试题库、网络课程和教学资源库等）和多种教学服务为内容的结构性配套的教学出版的集合的转变，让国外读者愉快感受汉语的艺术魅力。同样有所动作的华语教学出版社、外研社等也都在此处投入了力量。同时，在国内出版市场，我国的高等教育出版社、人民教育出版社、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等，都已经借助信息化变革，将出版链条延伸到包括图书、期刊、网站以及电视内容制作多种提供增值服务的衍生产品，拓展出版价值链条，从出版商转变为内容提供商。这样的准备无疑为今后的中外交流搭建了良好的平台。

可以想象，在国际性合作中，需要高度畅通的沟通。图书出版是内容和创意的产业，国际合作意味着不同理念的人员跨越时空的合作，因而沟通能力至关重要。问题的解决往往依赖于沟通的诚意和灵活性。正如江苏少儿出版社社长吴星飞所做的那样，他每年都以自己的名义给国外的客户发贺年片、慰问信，他把这种行为理解为公职行为，“因为国外的出版机构都是私人性质的，以社长个人的名义去发有更大亲和力。版权的买卖交易要保持相对的平衡，这对于和海外出版单位保持稳定的合作关系非常重要。”除此以外，江苏少儿社还采取了一些特殊的政策加强扩张，针对有些国外的出版商想绕过出版社直接和作者交易的情况，少儿社和作者签订了合约，免费为作者进行版权服务。

当然，我们需要认清的是，中国的图书、文化要大规模走向西方主流社还需要一段时间，国内的出版人也还需要更多的商业动力完成自我超越，以更为开放的心态去向世界介绍中国——毕竟这是一场商业游戏。

模式一

海外兼并外资公司：降低风险掌控资源

人民卫生出版社美国公司算得上是我国在国外投资成立的第一家医学专业出版机构，这一举措与国内其他出版社的海外机构并无太大差别，关键的突破点在于，它成立伊始，就收购了北美中等规模的医学出版专业机构——加拿大ＢＣ戴克出版公司的全部医学图书资产。据了解，ＢＣ戴克出版公司的肿瘤专业和口腔专业图书在国际医学界享有很高声誉，收购以后，人卫社立刻就拥有了一批国际著名医学专家作者群，拥有一批最多长达２０年可不断修订再版的医学图书精品，可以说，这一收购所带来的效应将人卫社美国公司的发展提前了近２０年。根据该社的计划，这些国际医学精品图书的下一步修订再版，都要增加中国医学专家为作者，并增加一定比例的中国医学资料。这就在客观上促进了中外著名专家的学术交流与合作，中外专家共同著书立说，英文版国际发行，中文版国内发行。从这个角度看，中国的先进医学理论、先进医学技术，中国的著名专家将通过这一国际出版平台得到世界的广泛认识，实现文化“走出去”、图书“走出去”、专家“走出去”的目标。该社社长胡国臣表示，这一目标的实现，也是人卫社“立足医药行业、为医药行业发展服务”宗旨的最高体现。另外，国家汉办已经批准人卫社在北美与美国当地一所大学合作建设中医药孔子学院，并将该社出版的外文版中医药及科普图书作为全球孔子学院使用教材进行推介。美国公司的成立和海外中医药孔子学院的建设，可以称得上是该社跻身世界医药专业出版强社的一个重要步骤，更为中美文化交流、学术交流和国内医学著名专家走向世界搭建了国际出版平台，将对我们引进国际医学先进理论和先进医疗技术、传播中国文化发挥重要的作用。

今年５月１４日，湖南出版投资控股集团与韩国阿里泉出版株式会社在首尔国际书展中国展馆签署股权战略合作备忘录，湖南出版投资控股集团将以现金购买股权方式，实现同韩国阿里泉出版株式会社的股权战略合作。作为双方合作的首批产品，阿里泉出版株式会社出版的《恰同学少年》、《爱城》韩文版同时首发。湖南出版投资控股集团国际部部长张晓日前向记者透露，正式的控股协议预计在９月份签署，考虑到中方希望在经营决策上争取更多主动权，目前正处于比较艰难的谈判阶段，同时也希望今后的合作能够借用韩方先进的经营模式和渠道资源。从《恰同学少年》、《爱城》来看，由于韩方主动要求将中国译者替换为韩国译者进行本土化翻译，从首尔地区的发行态势观察，这两本书在表达上已经完全没有障碍，张晓表示，以后双方的合作还会继续沿用本土化操作方式。（链接：2008年５月１６日第７版《湖南出版集团将投资控股韩国出版社》，2008年６月２０日第６版《国外投资有风险，更有机遇》）

海外直接兼并外资公司，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前期投入的成本和运营风险，通过合作，双方的出版资源可以实现互补，同时也节约了适应国外市场的时间成本。

模式二

合资海外机构：加大策划力度打通销售路径

中国出版集团公司继协同下属中国出版对外贸易总公司（简称版图公司），分别与法国博杜安出版公司、澳洲多元文化出版社签订协议，在法国巴黎和澳大利亚悉尼注册成立三方合资出版社“中国出版（巴黎）有限公司”和“中国出版（悉尼）有限公司”后，在去年法兰克福书展期间又与著名的培生教育集团共同合资组建“中国出版（纽约）有限公司”。据了解，今年该集团还计划在加拿大温哥华开设海外出版合资公司，外方投资人是加拿大华人，有多年经营书店和出版社的经验，与集团旗下的版图公司也有多年的合作。此番举动无疑是集团“造船出海”全球战略的延续。据悉，已经成立的三家海外公司出书品种达到７０多种。作为合资方之一的中国出版集团下属单位——版图公司不仅经营海外发行，也开始向海外出版市场拓展。据版图公司总经理吴江江介绍，今年ＢＩＢＦ期间，版图公司与法国博度安（音）合资成立的中国出版（巴黎）有限公司将与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签定出版该社“中华文化”丛书共１２本的合约，并全权负责其海外的推广业务。此外，继版图公司将《蔡志忠漫画中英文版》实现中国大陆、香港、台湾地区和新加坡、马来西亚五地同步上市后，法文版版权也于日前售出。

当然，由版图公司所掌控的中国出版集团连锁书店网络为集团的海外销售铺平了道路，该网络由分布于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地的１１家直营连锁店，以及由版图公司参股并与之形成业务联盟的新加坡大众集团下辖的数百家直营与加盟连锁书店等共同组成，初步实现了北美、亚洲、澳洲的区域性连锁。现有的海外连锁店，统一冠名为“中国现代书店”。吴江江透露，２００４年自版图公司与新加坡大众控股集团（大众书局）合作，在香港成立我国第一家跨国经营的图书大型分销企业——现代大众图书有限公司（香港）后，公司运营十分稳定。合资公司在北京采购图书供货，大众集团在新加坡、马来西亚的１００家直营连锁书店设立“现代大众中国大陆出版物专柜”，同时在大众书局２７０家加盟连锁书店也销售大陆出版物，均由版图供货，中文书可以直接进入书店销售，每年约有３０００万元码洋的销售收入，而中方则可以得到年均７０～８０万元的利润分红。

中国青年出版总社伦敦分社成立不到一年已收回了全部投资。而中青总社伦敦分社的成功离不开其在国内的后援公司——中青雄狮数码传媒科技有限公司的成功运作。据中青总社伦敦分社总编辑郭光介绍，中青雄狮是中青总社伦敦分社的北京编辑制作中心，是一家综合性的文化传媒公司，公司主要承担中青总社伦敦分社（ＣＹＰＩ）国际出版项目的编辑制作，每年向伦敦分社提供英文图书版权３０～５０个，同时每年为中青总社提供２００余种艺术和ＩＴ图书版权，2007年还向海外销售了５０多个版权。此外，公司还负责收集国内出版信息，整合适合国际出版市场的版权，将中青总社和国内其他出版社的优秀版权推介到世界。随着其国际销售网络的完善，今后该公司还计划代理国内一些影视、音像制品和电子出版物的版权向海外推广。目前中青雄狮已为中青伦敦分社组织开发了一系列面向国际市场的英文版图书和选题，产品包括《中国》、《北京》、《2008北京奥运建筑》、《产品创意设计》等。其中大型摄影艺术画册《中国》外文版定价１５０欧元，仅法国一家分销商就签订了３０００册的订货合同。2008年中青雄狮计划在８月份配合伦敦分社和总社的出版营销业务，举办“欢庆北京奥运，走进今日中国”的图书推广活动也已如期举行。（链接：2008年１月１１日第９版《国内加工 国外出版》）

长江出版传媒集团出版产业一部部长徐德欢介绍说，目前，集团在英国的海外公司正在操作２～３个选题，选题定位于中国文化、少儿、艺术门类。刚刚从英国回来的他对国外选题的“反向”操作思路印象深刻：在公司完成前期市场调研，设计出样书后，需征求当地中盘商的意见，由他们来判断市场容量以及前景，提出修改意见，最后敲定出版时机，进而商定合作出版的当地出版机构。虽然公司是在伦敦注册，但考虑到艾丁堡是世界文化名城，加上该公司的投资人、英国斯特林大学出版系教授安德鲁在此处有丰富的资源，因此在该地设立了办事处。“在海外直接设立机构肯定会有比较高的运营成本，因此，集团在英国的海外公司在投资图书出版之外，还会涉足印物、版权代理等相关业务，争取在两到三年达到盈亏平衡。”徐德欢如是说。

模式三

合作出版：中外作者共同参编

中外合作出版无疑是近年继直接版权买卖外的一大主要方式。随着中外交流的深入，合作出版也由单独一方承接编写任务向多方参编模式转变。２００５年１２月，清华大学出版社与全球科技学术图书出版首强施普林格（Ｓｐｒｉｎｇｅｒ）出版公司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合作出版英文版学术著作、高端教材和期刊。该项目邀请海内外作者直接用英文写作，两社合作出版其纸质版和电子版。清华大学社重点负责纸质版的组稿、编辑和出版及在中国大陆地区的销售，施普林格公司重点负责电子版出版及纸质和电子版的全球销售。该项目自2006年筹建和运作以来，已签署英文版图书出版合同约４５项，期刊合同２项，并已出版英文版图书８本和期刊２种。值得一提的是，2007年清华大学社突破性地出版了国际英文期刊《建筑模拟》和《纳米研究》。

两社于2007年签订关于合作出版英文期刊的协议后，由清华大学社承担起了期刊的组稿、编辑及出版工作；Ｓｐｒｉｎｇｅｒ负责期刊在海外的发行，并通过其电子资源网ＳｐｒｉｎｇｅｒＬｉｎｋ向国际４０００多所图书馆和学术机构推广。据清华大学社国际合作部主任黄娟娟介绍，Ｓｐｒｉｎｇｅｒ很重视这个项目，在期刊创办的初期，特别从德国派了一位资深编辑到该社全职工作９个月，对创办、运作、营销国际化的学术期刊进行指导。

目前，季刊《建筑模拟》已于2008年３月１日创刊，期刊由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长江学者”杨旭东教授任主编，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江亿院士、比利时列日大学机械工程系Ｊｅａｎ Ｌｅｂｒｕ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院Ａｌｉ Ｍａｌｋａｗｉ教授任副主编。其他编委会成员均为来自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丹麦、奥地利、日本、韩国以及中国等活跃在建筑性能模拟领域的学者。该刊是首个专注于建筑性能模拟研究的专业英文学术期刊，主要刊登建筑性能模拟方面的高质量、原创性的研究和综述学术论文。月刊《纳米研究》则于2008年７月创刊，期刊由美国斯坦福大学戴宏杰教授、清华大学物理系薛其坤院士任主编，清华大学化学系李亚栋教授、美国阿肯色大学彭笑刚教授任副主编，编委分别为来自美国、英国、德国、荷兰、爱尔兰、日本、韩国、新加坡、以色列及中国等地活跃在纳米领域的学者，绝大部分编委工作于世界一流的大学或者研究机构，如：哈佛大学、ＭＩＴ、哥伦比亚大学等。为使刊物吸引更多的作者、读者，扩大影响，清华大学社还决定在创刊的前一年半时间，施行“开放存取”（Ｏｐｅｎ Ａｃｃｅｓｓ），即在施行“开放存取”期间不进行征订，所有读者均可以通过互联网免费全文下载期刊中所有文章的电子版。希望在３年内将《纳米研究》办成ＳＣＩ收录的高影响因子的学术期刊。（链接：2008年８月１日第５版《出版“走出去”呈现新拓展》）

此外，人卫生自2007年开始与美国骨科学会、美国儿科学会、美国精神病学会这三家在世界医药界享有盛誉的学术机构合作出版图书，双方共同选题，共同组织中外作者编写，共同编辑出版，中文版在国内销售，英文版在国外销售，开始以崭新的姿态与国际著名医药专业出版机构同台竞争。随着该社在国际出版界地位的不断提升，陆续有国外出版机构要求与其进行出版合作，与该社合作已久的国外出版公司的外籍专业人员也愿意直接在海外为该社的图书出版和国际市场销售工作效力，国外学者已开始为该社撰写很容易被当地人接受的图书，并以中、英文两种版本在世界各国同时出版发行。

近年，广东教育出版社在对外图书的策划及与海外出版商的合作中紧紧围绕“教育”这一主题也有深度的发掘和拓展。例如，其与香港新亚洲出版社联合出版了《香港中小学普通话教材》，该教材由中国内地和香港地区的专家学者及教师合作编写，成为建国后香港地区中小学生首次使用的内地编写的标准教材，同时为广东教育社创造了４００万港元的盈利。

模式四

两岸策划推广紧密联动

日前，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与台湾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有限公司在南昌举行了结为兄弟出版社的签约仪式，两岸出版社“同文同种又同名”尚属首次。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社长张秋林介绍说，台湾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有限公司社长翁天培先生是台湾资深的出版人，是两岸出版交流的先行者，为了进一步拓宽两岸合作的渠道，他专门成立一家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有限公司与大陆合作，希望借此机缘，共同打造世界华文出版的平台。双方商定，于2008年１０月，在海峡两岸分别以简、繁体字两种版本同步出版大陆作家方白羽的７０余万字智侠小说“千门”系列，并以此作为两岸同名出版社合作的奠基之作。张秋林还提到，“千门”系列根据台湾方面的建议，拆分成６个分册，改变了以往大陆习惯出版上下册的思维定式，装帧版式设计也是双方讨论决定，台湾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可以在图书封面上无偿使用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的ＬＯＧＯ，但版权页上仍会标注版权引进方的社名。除了合作策划图书选题外，双方还准备联手进行国际版权贸易，由于台湾方面对日韩等市场已经相当了解，可以借助他们的视野引进或输出版权，同时在引进过程中，费用也由双方共同承担，有效降低成本。目前双方正着手从法国纳唐出版社引进图画书。

2008年，信谊基金会和明天出版社合作推出图书产品。据明天社的副总编傅大伟介绍，与信谊基金公司的合作让明天社有了图画书销售的新视野。他表示，明天社与信谊公司合作，除了看中信谊拥有的经典图画书资源和多年图画书编辑出版的经验，更看重信谊在推广图画书方面的能力。信谊基金会已成为台湾地区幼教界的楷模之一，服务范围从提供学前教育资讯到出版图书、期刊，设有幼稚园、托儿所、亲子馆等教育地点，并定期举行幼儿发展研讨会。目前，明天社也学习其做法，全年计划了８０场讲座，在暑期已经陆续开展了各种阅读推广活动，拉近作者和读者的距离。其中还不乏请专家来讲授儿童教育、儿童阅读的问题。“对于新书《好饿的毛毛虫》、《团圆》等的推荐是间接的，会将信息融入到图画书价值鉴别中去。这样给家长和老师带去更多的有效信息，同时也树立了明天社的品牌形象。”傅大伟如是说。就明天社而言，此次与信谊的合作标志着针对图画书领域所形成的融原创、引进、合作为一体的出版经营模式的建立。谈及大陆图画书发展面临的优势和不足，信谊基金会执行长张杏如认为，文化底蕴深厚，素材丰富，画家的绘画能力不错这些都是长处，但绘画技巧并不等同于图画书的创作，且缺乏懂行的编辑应该是最大障碍。她建议编辑应该不断自我学习，解读好的作品，善于“取经”学习，像修行一样，认真做书。（链接：2008年５月３０日第２版《信谊携手明天进军图画书市场》）

模式五

国际直接组稿被看好

版权合作中，由国内出版社深入海外，直接与作者接触组织稿源，随后，在国内成书出版的国际组稿形式，近年已不算稀罕事。早在上世纪８０年代，清华大学出版社、中国出版对外贸易总公司、中国摄影出版社等都在这方面有过尝试。时至今日，国际组稿已日益成为越来越多出版社在版贸基础上建立的另一重大出版策略，近期，某美术类出版社尝到了国际直接组稿的甜头。他们花费约一个月时间去俄罗斯画室直接向设计师、画师组稿，随行摄影师拍摄第一手新鲜资料。而版权交易条件也各有不同，交换出版、版税、或者以书抵费，形式不拘一格。而近年在专业出版领域“国际组稿”最突出的要数辽宁科技出版社，其下属的国际出版中心以内容创新、市场创新为主线，规划建立起拥有自主版权的建筑、广告、室内、景观等设计类图书规模性“走出去”的发展格局。目前拥有全球数百位设计师作为签约作者，产品制作理念与产品品质完全与国际市场同类产品接轨；国际合作方式从来题出口、共版出口发展到国际组稿、全球多个国家同步出版发行；图书产品遍布美国、德国、法国、英国等全世界２０多个国家，国际销售渠道已具规模；出口贸易额保持每年２０％的增长强势，成为集团实施“走出去”的主要出版实体。（链接：2007年８月３１日第５版《辽宁出版集团接通对话世界渠道》）

另外，出版社通过展会等多种渠道进行国际组稿。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抓住来北京参加双年展的机会，结识了国外建筑业的名家，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直接与法国建筑工作室的建筑大师马丁·罗班先生联系合作出版了《法国建筑工作室作品精选集》，在国内书市场均取得了不错的市场业绩。（链接：2007年８月２８日第１９版《中外作者编辑共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