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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学者盛赞推选活动梳理精神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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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2009/9/29 作者:谢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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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厚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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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本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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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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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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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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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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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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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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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玺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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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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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海东

■商报记者 谢迪南

如何评价“60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600本书”推选活动?它的意义在哪里?为什么前30年非常有影响的作品在后30年却并没有持续地发生影响?……就此,中国图书商报记者专访了几位参与“60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600本书”推选的评委以及一些文学评论家和书评人。

郑一奇(出版人):重视读书的价值和传承

对60年最重要的图书做一个回顾,于各个年龄段的人而言,都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1970年代以前出生的人,有些书深深地印在他们记忆里,通过书单,他们重温了自己的文化和精神历程。同时,引发年轻人对纸质阅读的兴趣。现在他们都在网上吸取信息,但网络文化不同于书籍文化,通过书目的介绍和评介,让他们重视图书重视阅读,尤其是认识一些有价值的书。中国图书商报作为书业权威媒体,对做书的、卖书的、看书的影响都非常大,是沟通出版者、发行者、读者和研究者的桥梁,因此由商报来承担书目的推选和推荐,无疑更有号召力、凝聚力及影响力。

前30年和后30年相比,价值观和人们判断问题的标准都发生了变化,兴趣热点随之变化。但前30年为后30年的发展打下了基础,年轻人应该给予尊重和理解。前30年的图书塑造了几代人的灵魂,譬如毛泽东“实事求是”等核心思想,为战胜困难起到了关键作用。遗憾的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太理解了。因此回顾一下60年的阅读史和心灵史,对于后代与前辈之间的相互理解和沟通,会起到促进作用。前30年还是有许多优秀的作品,但现在都找不到了,我们要善待图书,书的生命力在于不断地重版。《史记》如果不是后代人不断地重印,这部经典就不会流传下来。因此在一个媒体多元时代,我们更要重视读书的价值和传承。

胡作玄(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研究员):提供的是一个系统阅读书目

“60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600本书”入选书目在广度和高度上都达到了一定程度,涵盖了60年一部分相当经典的作品,像书单上的政治理论类读物,过去几乎是人手一册,但现在的阅读情况很糟糕。我们过去读的那些书,恐怕现在的“80后”“90后”都没有读过。如果不系统地阅读,只有零碎的知识,也难以形成系统的思想体系,因为阅读构成了人的思维方式。这个书单提供的是一个系统的阅读书目。我认为,首先读者应该读一部分中国和外国的文学经典,因为对人生有重要意义,一个不读文学的人,语言比较干巴,情感也不会太丰富,对事物产生不了好奇心。当然,还应适当地读一点政治理论类图书,帮助搭建自己的理论和逻辑框架。我们还要读一点历史,对我们形成世界观有很大帮助,每一个国家的发展都有其自身的道理,通过历史可以了解世界的情况。当然读一些古代经典也有必要,胡适主张全盘西化,可是他的古文基础很深厚,他曾经开过一个古代经典的阅读书目,比较深奥。

方厚枢(出版研究专家):青年修养和描写英雄人物作品发行量特别大

我认为中国图书商报的这个推选工作做得很不错,效果还待读者和时间的检验。“文革”以前,关于青年修养和描写英雄人物的小说及政治理论类读物发行量都特别大,很多都发行上百万册。现在人们有一个误区,以为发得好的书大多是政治意识形态主导,其实并不尽然。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出版业非常重视宣传,茅盾曾经说过:“好书还要靠好文章来推荐。”《青春之歌》年发行量达到130多万册就是重视宣传的结果。

陆本瑞(出版研究专家):推选对于开展全民阅读能起到促进作用

推选的意义当然毋庸置疑。开展全民阅读,是国家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措施之一,而此次推选对于开展全民阅读能起到促进作用。人不能离开图书,否则精神生活太空虚了,要想过得充实,读书是最好的方式之一。今天有些读者提起红色革命经典,就有排斥心理,这是一种误解。红色经典表现的是一群有着理想主义、英雄主义和献身精神的人,他们应该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榜样。

白烨(文学评论家):以普选和推选方式构筑了一个优秀图书的书库

在新中国60年大庆之际,中国图书商报社开展“60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600本书”推选活动,有着多个方面的重要意义。第一,从60年浩如烟海的各类图书中分门别类地选优拔萃,实际上以普选和推选的方式形成了一个优秀图书的书库,给读者提供了一个值得关注和阅读的当代图书书目;第二,这种多方面和有影响的推选活动与最终结果,对于60年的出版工作也是一次特别的检阅与系统的展示,优秀图书的这种联袂展现,让人们从中看到60年图书出版的巨大成就与辉煌成果;第三,对于入围与入选的图书作者来说,这种遴选与推选,也是一种评说与评价,是对自己创作实绩的肯定与张扬。因此,这个活动对于读者、出版者和作者来说,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造成前30年和后30年阅读分化的原因,一个是作为文化产品的图书作品,不同时期有不同时期的流行潮与风向标,“流行”即相对“短时”,能“穿越”不同时期而一直“流行”的,只能是“经典型作品”,而这样的作品毕竟太少;另一个原因是,现在的图书出版走向及其背后的图书阅读取向,都趋于多样、多元,甚至新奇、务实,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对过去的图书不断地形成遮蔽与覆盖。在这个意义上看,图书中的重版书与新书的再版率,就比较能考量一个出版社的能力与眼力,品位与地位。因而就显得特别重要和尤其值得倡扬。

孟繁华(文学评论家):书单让各个专业之间互相交融

推选和推荐书目,类似的活动也比较常见,譬如“百年百种文学作品”、“百年最受欢迎的作家”,但在新中国成立60年之际,中国图书商报从图书出版与阅读这个角度向读者推荐书目,是非常重要和有意义的。首先推荐的书目涵盖各个门类,并不局限于文学,并且由不同的专家共同推荐,比较全面和权威。同时,有利于读者了解各个专业发展和图书出版的成就,开阔了视野,让各个专业之间互相有交融。因为任何一个专业要发展得更好,必须吸收其他专业的成果,认识自己的专业处于什么位置,从而提供新的创新视角。

阅读有其时代性,我们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像《红岩》、《红旗谱》、《红日》、《保卫延安》等作品不仅在文学史上已经成为经典,在现在的图书市场上依然受到欢迎。但像《欧阳海之歌》这类作品,因为带上了鲜明的时代性,是那个时代意识形态的要求和政治的需要,会造成一时的阅读风潮,但文学经典是经过历史沉淀的,文学史的经典却只热闹一时,沉淀不下来,这就是文学经典和文学史经典、时尚文学和经典文学的区别。

谢有顺(文学评论家):减少读者在浩瀚的书海中不知所措的茫然

我很期待这样的推荐,因为中国图书商报是一份严肃的、权威的书业报纸,其专业性、影响力有目共睹。60年,是一个不短的时间,所要面对的图书也很多,说是推荐,其实也是一种筛选、过滤、分辨。尽管读者的阅读自主性已经今非昔比了,但必须承认,多数的读者,在阅读上还具有一种盲目性,容易受舆论、宣传等因素所左右。若是有一份负责任的推荐书单,它至少可以为读者提供一种参考,从而减少他们在浩瀚的书海中不知所措的茫然。但是,我们也不必迷信自己所出示的推荐结果,毕竟,好书的选择需要时间的沉淀,也离不开阅读者的自我觉悟和自我选择,并非专家们可以轻易代劳的,阅读是一种吸引。

在那样一个普遍面临精神饥饿的年代,阅读是一种解渴,甚至处于一种饥不择食的状态。许多时候,公众的阅读不是自我选择,而是被选择,而且单一、整齐的时代情绪,决定了那时的出版物品种有限,思想、情感的表达方式也有限,无论是个人生活还是个人阅读,在那个年代,其实都是被捆绑在时代意志的战车上一同前行的。当统一的思想分崩离析,情感的丰富性也得到了自由呈现,那些时代烙印太明显、表达方式太生硬、抒情语调太虚假的作品,必然会被遗忘。就此而言,图书要在时间淘洗中留下来,还是得触及人类根本性的情感和精神。好的图书,必须具有某种超越性。

解玺璋(文学评论家):文化和表达越来越多元

60年间,阅读发生了很大变化,譬如前30年有许多很集中的社会热点,越往后,这样的热点就越难找。因为文化和表达越来越多元,阅读也开始分众,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阅读兴趣来选择书,这也是文化普及之后,更加深入到大众层面的一个表现。

雷达(文学评论家):阅读潮流出人意料

时代背景变了,过去和当代人的生活联系不是那么紧密了。但前30年的经典不能说与当今读者没有关系了,潜在读者还大量存在,譬如《红岩》和《青春之歌》等红色经典,就有许多读者感兴趣。有些小说很耐读,况且它本身的艺术的价值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灭。何况,阅读的潮流是永远没法预料的,像张爱玲在新中国成立前,并不像现在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但到1990年代之后,却吸引了一大批的“粉丝”。阅读热点是永远在变的,我们现在判断前30年的书到现在不怎么受欢迎了,这是有点偏颇的。

谭旭东(儿童文学评论家):构成了一道出版阅读文化的风景线

我觉得这个活动非常有意义,它不但是为了纪念新中国成立60周年,也是展示新中国图书出版的伟大成就,同时也是为了推荐阅读,让更多的好书为更多的读者所了解并阅读。应该说600本书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新中国成立以来各个门类的有影响力图书构成了一道亮丽的出版阅读文化的风景线。前30年也不是好书不多,而是有些图书因为内容和特定的时代联系比较紧密,因此它们有一定的时效性。有些书还依然在后30年流行,并不能说明就一定都是经典,有些图书之所以能够被几代人接受,也是因为其内容符合这几代人阅读,而且有可能是比较固定的知识,或者可能就是告诉了读者一些基本常识。当然,文学经典一般来说都是要经过时代考验的,符合几代阅读趣味的图书大都是优秀的,是可以称为经典的。

阎海东(书评人):读者肯定会领情

由于视野和精力的限制,以及取舍上的困惑,很多时候大众的阅读需要一些引导和指导,这也是批评家和文化媒体存在的意义。在信息爆炸、文化多元、选择自由并因此而泥沙俱下的时代,这一意义显得尤为重大,这是文化媒体和批评家的责任和义务。中国图书商报推选阅读书目的出发点是善意和美好的,至于读者们是否领情,我想对大多读者来说,答案是肯定的。比如我有时候就需要得到这样的信息。一个生于1970年代的人,能感受到近30年来阅读语境的巨大变化,这其中的反差甚至是令人眩晕的。首先,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对周围世界的理解、对生活人事的体验以及个人趣味,都被改变了;其次,我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根本变化。在我的印象中,在20年前,人们的生活还算得上悠闲,一般人都能够自在地读点什么文学书籍、文学期刊,而今天大多数人的生活节奏可以用仓皇狼狈来形容,市场经济高烧时代的巨大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使人们每日都像如临大敌,内心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