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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告诉我孩子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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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报道时间:1998/5/29 作者:安波舜

1998年的春天,京城的书业报纸大版地刊载各级文化官员和作家、评论家评论儿童文学的文章,几乎每版、每篇、每个人都对少儿作品表示空前关注。至于评论会议更是一拨接一拨,每周达三四次之多。
那时候,我还和搞少儿研究的孙云晓先生向北京有代表性的几所中小学散发调查问卷。我惶惑于报端的大版热情,曾怀疑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傻太执着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种空前热情是为评奖的。果然,进入五月中旬,听说今年奖不评了,那种空前的热情和温暖在报端重又归于平静。
为此,我和孙云晓先生感慨万千。他以一个专家的口吻忧虑地说,这是不应该的,我们国家加入联合国《世界儿童权益保护条约》已经3年了,是总理签的字。但至今儿童的教育权和选择权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我比他更悲哀地感到,要是这事发生在第三世界落后国家或者文盲身上也就罢了,偏偏热衷此道的是出版界和创作界的知识分子和基层官员。有鉴于此,我对今年不评奖坚决拥护,并衷心地希望这是一次意识形态管理体制和方式的重大改革,是迈向21世纪、培养“四有”人才,推行素质教育,尊重儿童权利的重大举措。它对少儿作品策划出版的伟大意义还在于:
一、扭转计划经济体制(包括干部体制)下,旧的意识形态观念对儿童文学创作规律的主观干预;变评奖为目的为出精品经典为目的。假如能推出中国的安徒生,当是民族文化之大幸。
二、促使出版界、儿童文学创作界,把单一的教育功能转向教育和审美的双重功能;制定、策划儿童文学特别是少儿长篇小说的长期战略计划。征服了儿童,就征服了市场,就有了跨时空超越现实的艺术永恒性,就能大面积地覆盖少儿读者,与外来的作品在中国的市场上争夺份额。这种挑战的严峻性和紧迫感一天天加重。
最后,我要说明的是,我们搞小布老虎丛书少儿长篇小说,除了上述考虑之外,主要是一个知识分子的责任、义务和艺术良知使然。具体到策划层面,那不过是深潭上的一朵小浪花而已。重要而且必须做到的是,要有一批专家精英,在艺术品质和追求上下功夫。在这点上,我永远尊重并感谢像刘绪源、梅子涵、彭懿等人,他们的艺术智慧是策划之本、之源;而我作为出版协调人,只要求一个效果:当孩子们读《调皮的日子》时笑几次?标准就是如果他不笑,他不开心,除非他被猪油涂了心;当大人和孩子们读《我的妈妈是精灵》时哭几次?如果他不哭,除非是铁石心肠。
问卷正在进行科学、规范地研究分析。但我不断得到的反馈是:我们的总编、原出版局局长和她的儿媳妇都哭了;女孩子们至少都哭过一次以上;还有一位女记者试图忍住那颗泪珠,但最后还是流了下来,并一发不可收拾……